他们必须在情况没有更糟之前突围出去支援巴黎!普军随时有可能会向巴黎进军!
这时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拿破仑三世报告道:“陛下有一个自称是俾斯麦的普鲁士人要见你!”
一旁的将军说道:“俾斯麦?不就是威廉国王身旁的那个宰相吗?他来做什么?”
士兵说道:“他好像是来谈判!”
拿破仑三世说道:“我这就去见他!”
拿破仑三世和卫兵来到了色当战场附近的一处树林,这里就是俾斯麦的约定地点!拿破仑翻身下马来到俾斯麦面前,俾斯麦笑了笑说道:“皇帝陛下!你是否愿意投降?如果你投降的话你依旧是法兰西皇帝!”
拿破仑三世拒绝道:“我们会将战争对抗到底!如果你们的国王想要战争的话!”
俾斯麦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皇帝陛下!这是我最后一次尊称你为皇帝陛下了!我们战场上见!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三世陛下!”
拿破仑三世表情僵硬骑上马返回了营地,半个小时后伴随着普鲁士的一轮炮击战争开始了!
在战场西面,位于弗卢万较高处的一处山嘴上,法军挖掘构筑了颇为坚固的防御工事,并基于两条堑壕,据守着这座守备兵力的规模颇为庞大的据点。在一段时间里,列伯特师曾成功阻止弗卢万村内德意志人向村外移动的一切意图;但很快,先前在沿伊赫斯河曲行进时受到延误的普军部队陆续抵达现场,并开始发挥自身作用。施寇普带着第22师的八个营一路南下,穿过马斯河畔的绿草地,其行动目的是包抄杜威军左翼。他迅速经过弗卢万,绕过高利尔的采石场并向高地移动;与此同时,其右翼正朝卡萨尔进军。当天下午1:00后不久,这场推进使弗卢万村内的德意志部队奋力向前,爬过陡峭的斜坡,向法军的防御工事缓缓挺进。就这样,发起进攻的部队不可避免地混杂于一处;因此,想要完全掌控这场攻势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圣芒日南面的炮兵线列那势不可挡的猛烈炮击支援下,进攻者们自信满满地一路冲击到了山坡上。
此刻,当地守军显然已经在无情的炮火压力之下逐渐解体,这和法军在卡尔瓦耶所遭遇的情况颇为相似。从自己的第1军指挥部亲自赶来视察杜威军处境的迪克罗当即叫上了马加雷特——后者的第1轻骑兵师当下正待机于拉加雷讷树林的边缘处。随后,迪克罗亲自带领该师,来到他们必须部署的位置,接着向马加雷特指出了他应该选择的行进方向。他(马加雷特)得到的命令则是攻击当下正在突袭山脊的德意志部队,并接着转向右侧,包夹住当时正沿弗卢万—伊村一线挺近的德军。除了德意志人那无坚不摧的炮兵呈现出的可怕威力外,这两人(迪克罗和马加雷特)也都很清楚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让法军骑兵朝着坚不可摧的普军发起冲锋将会是一种自杀性质的举动。然而,毫不气馁的马加雷特还是带着自己的参谋,亲自骑马赶往山脊顶部侦察战况,通过望远镜密切关注和研究自己将要出动骑兵师,向其发起进攻的德意志部队所处位置,并在这么做(抵近前线进行观察)之后遭受了极其猛烈的敌军火力。随后,他便带着护卫调了个头,骑马朝自己师的所在地全速疾驰而去。然而,还没跑多远,马加雷特便自行停了下来——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留下其本人畏敌潜逃的印象,于是带着一名参谋军官再次调头,勇敢地朝向敌人。而这位将军也在这么做的过程中不幸中弹倒地,子弹给他留下一道糟糕且致命的伤口,同时当场摔碎了下巴。负有重伤的他艰难地骑上一匹马,并在那名参谋军官的扶持下坐到马鞍上,之后才缓缓地向自己的师部走去:
一道悲伤的队列从第1非洲猎骑兵团的前面缓缓经过,凝望着他们深爱的身负致命重伤的领袖,这个壮丽的骑兵团的队伍中瞬间迸发出一股怒火。这些猎骑兵齐刷刷地踏上自己的马镫,高高举起手里的军刀,让它们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发光,并一齐高声吼叫道:“将军万岁!冲锋!让我们拿下他们!(Vive le général! En avant! Vengeons-le!)”
光着头的马加雷特身处马鞍之上,仍旧无法挺立自己的身子。他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用一只手摆出姿势,命令自己的部下向前挺进,朝敌人发起冲锋。未等下达其他命令,整个团就这样迅速出发了。同时,就在他们这么做的过程中,先前被派遣至加利费那里,马加雷特的参谋长接过了这个师的指挥权;除此之外,第12军萨利纳-菲涅隆(Salignac-Fénelon)师的一部分部队也被编入其指挥链之中。整支法军部队现在正以一种(拿破仑时代里)经典的、正统的、注定会彻底失败的冲锋方式,向不断挺进的德意志步兵发起冲击(就像当年内伊元帅发起攻势一样),而后者的散兵部队早已在弗卢万北面高地的边缘处布置好了防御。罗素在发送给《泰晤士报》的报道中,这样描述了自己所看到的情形(虽然他看到的被卷入后续大戏当中的两军部队的景象并不是特别完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法看见从弗卢万赶来的普军部队,但我绝不会忘记自己亲眼目睹的那种痛苦——率先离开高原的那批人举起自己的双手,环顾四周搜寻着敌人;与此同时,隐藏于他们视线之外的一大批法军步兵正在等待他们,而且一整个旅的法军骑兵正准备攻击他们的侧翼(但我不能把这一情况告诉普军)。我不知道弗卢万已经塞满了正在前进的步兵纵队。高原上只有一条宽阔、不断伸展、队形松散的(普军)散兵线,就好像一大群乌鸦……突然之间,第一批战马摇摇晃晃地立起身子,排成一道道线列,以一种极其整齐的阵型,齐刷刷地冲上斜坡。这场战斗开端的进展情况是难以避免的——普军被这些法军骑兵当场逮住(en flagrant délit)。离山脊最近的人直接摔倒,滑下斜坡,那些仍在前进的人则是完全徒劳无功,遭到法军骑兵的横扫。但法军没能保持住这场冲锋的势头。他们的人和马沿着下坡,跌跌撞撞地跑到公路上,并在这里遭到花园当中普军部队的攻击;与此同时,位于战线左翼的法军骑兵在扬起的一片尘土之中冲进小巷,之后也被村子里的普军步兵几乎全部消灭。
支离破碎的地形、德意志炮兵连的凶猛火力,以及德意志步兵们坚定不移的防御态势,这三大因素的结合最终确保了法军骑兵的彻底覆灭。但在事实上,还是有一支骑兵部队成功冲到由冯·乌斯勒(von Uslar)少校设法拉到山上,共计八门火炮的面前,一场简短激烈的肉搏战就此展开。两个胸甲骑兵中队成功突防,来到高利尔,并在当地遭遇两个骠骑兵中队。接着,又有数支部队经过弗卢万,其中一支法方部队更是一路来到圣阿尔伯特,给正在赶往现场的普军支援部队造成不小恐慌,但也在之后惨遭毁灭。而在德意志部队所实施推进行动的极右侧,几支小规模枪骑兵、胸甲骑兵,以及非洲猎骑兵部队冲击了德意志人的步兵,但这仅仅是一系列毫无希望且完全可以预见其失败结果的徒劳之举。在法军骑兵向前挺进,发起冲锋这半个小时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德意志人的步兵基本都未曾被击溃。而这场战斗拖得越久,这些骑兵的处境也会变得越来越绝望。他们的伤亡已经惨重到令人震惊的地步,除师长马加雷特之外,还有另外两名将军在战斗中不幸阵亡——吉哈德(Girard)死于冲锋过程中,蒂利亚(Tilliard)则战死得更早;除此之外,萨利纳-菲涅隆也在战斗中负伤。法军方面后来估计,有关部队在此次冲锋中损失了将近一半兵力。尽管如此,加利费的意志仍没有产生动摇。他接过骑兵师的指挥权,并竭尽全力重整这个饱经重创的师。与此同时,迪克罗还要求他再发起一轮冲锋,对此后者答复道:“如您所愿,我的将军,只要我们的师还剩下哪怕一个人,我们就会继续遵照您的命令,发起冲锋。”他甚至骑马疾驰到了整个骑兵师的前头。但他们的敌人也没有丧失这般坚定的决心。随着法军骑兵再度尝试发起冲锋,普鲁士国王威廉亦从弗雷努瓦的高处,观看了这一堪称悲剧的景象。对此,国王竟感动地惊呼道:“啊!多么英勇的士兵们啊!(Ah! Les braves gens!)”;谢里登则是愤怒地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鲁莽如此愚蠢的事情,这就跟上一次冲锋一样——纯粹是在蓄意谋杀。”然而,法军骑兵的英雄主义表现并不能延迟己方左翼那注定不可避免的大崩溃;同样地,法军炮兵连的英勇尝试也无法战胜德意志炮兵的压倒性火力。为了进一步奋不顾身地支撑起法军战线的这一部分,迪克罗集结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部队,并试图亲自带领他们发起挺进。尽管他富有领导魅力,但依旧无法唤起这些部队的英勇精神(法语里的“élan”)。迪克罗三次发起有效进攻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且不断挺进的德意志步兵很快就冲垮法军战线,将士气涣散的大批法军部队悉数往色当方向驱赶。此前自弗卢万出发,沿斜坡缓慢前进的几支德意志部队,此刻也正在向东面及东北面移动。作为被施寇普投入到战场的普军部队(即上文所提“第22师的八个营”)的一部分,冯·孔茨基(Von Kontzki)麾下第43旅正向卡萨尔进军。而在战线左翼,德意志人自弗莱涅发起的推进行动终于穿过弗卢万—伊村公路——虽说相关部队在向前挺进过程中蒙受了相当惨重的伤亡。法军据点的这一部分在部队驻守下仍旧是有效的,同时还得到两排新近构筑的堑壕加强,从而允许法军步兵依托这些防御工事,向前进中的德意志人倾泻猛烈火力。在常胜不败的第5军步兵横扫并占据这里之前,当地的法国守军甚至发动过数轮短暂的反攻。被迫后退的法军部队接着开始朝拉加雷讷树林方向撤退,但一路上遭到了德意志人的紧密追击。
1870年9月2日,拿破仑三世正式率8.3万官兵向普军投降。在这场战役中,法军损失10.4万人,普军只损失了9000多人。法国举国哗然。
普法战争法国战败威廉国王在凡尔赛宫称帝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世界,威尔逊在新加坡很快也得到了信息,在一次晚宴上安格尼娜夫人拿着泰晤士报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法国战败了!普鲁士的威廉国王在凡尔赛宫称帝了自称德意志皇帝!”
简说道:“风云变幻莫测,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会有,威尔逊你说呢!”
威尔逊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人在橄榄树下碌碌无为,终其一生,有些人纵使失败但依旧改变了世界!死亡不算什么,活在战败和屈辱之中,才是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沉默了。
1870年普法战争激烈阶段,拿破仑三世和麦克马洪率领的第四军团被围于色当,巴赞率领被围法军进行突围,结果失败,拿破仑三世此时在帐篷里正在和将官们做着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