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可卿当然不想把自己弄没了,面对贾珍,她诸番挣扎,就是想清清白白、舒舒适适的活在人间!
“他一再逼迫我,他们府上也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又何必再为他们着想,荣华富贵又有什么,心安之处即故乡,那里何曾让我有一刻心安,倒不如三叔这农家小院……这还连累了三叔……”
想着,不知为何,可能是对未来的莫测,秦可卿九转愁肠里涌起了一股悲怆,只是此时这股悲怆里蕴藏着的是一股决绝!
下一刻她就昂起无暇如明月的素面,平静的说道:“可卿给三叔添麻烦了,连累了三叔,可卿只能以后再报了。那老牲畜如此逼我,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切听三叔吩咐就是,只是不知该怎么做?”
“这个也简单,你去秦大人那里说一下,让他上奏皇上就是。”贾琮说道。
而闻言秦可卿玉面一下子升起了淡淡的红晕,螓首微低着说道:“这个、这个,女大避父,这等事可让可卿如何启口,这不如三叔代可卿去说。”
拘于小节而罔顾大事,行事这般蠢!看着秦可卿再次昂起的素面,贾琮忽然有一种想喝斥秦可卿的冲动!
但随即又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
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只是我与秦大人少有来往,空口无凭,你且写封信与他,最好有一件信物。”
这等事秦可卿也清楚必须得让贾琮取得秦业的信任!因此点了点头,说道:“三叔考虑周详,我这就去写。”
“你且随我来。”……
……
秦可卿文思极好,又处于情怀激荡之时,一封书信须臾即好。
回到中堂,秦可卿把信交给了贾琮,然后从头上摘下了一朵东珠制作的宫花,一边递给贾琮,一边说道:“这是我自幼佩戴之物,还是父亲给我的,他最识得。三叔何时去?我家住在铜锣街最西边,门口有一株老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