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弘懿捡起地上的状子,大概看了一遍,都是老生常谈,没什么新意,对方下手够快的,刚乱了两天折子就递上来了。
“陛下,恕臣弟直言,陵州商铺之所以活不下去,是因江南商铺赋税加重,有一点的动荡便活不下去,沈逸澜只是在国丧过后没有之前的库存积压,顺势而为,并按照比例如数缴税,所缴数目是往年陵州绣坊布庄的总和还有富余。”
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是朕冤枉了她?”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祝弘懿小声嘟囔了句。
一摞的奏折落在他身上。
“混账东西,正事不干,没事盯着个弃妇,芷柔郡主给朕撵回来了,你还要玩乐到什么时候。”
真会转移话题,绣衣使可不是吃素的,皇帝未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祝弘懿起身将奏折一一捡起,淡淡道:
“回陛下,私盐那边正在放口袋,臣弟一直盯着,鱼儿怎么上钩。”
皇帝面色沉下来,
“那沈氏呢?”
祝弘懿尽量让面上没什么表情,“臣弟是混成沈家的护院,当然经常出入沈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