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容,您是不知,嫔妾每日喝的药都苦极了,可皇上还偏盯着嫔妾要一滴不许剩,真是苦恼极呢……”
花芜笑吟吟,满脸娇羞的抱怨着。
翊坤宫?!一滴都不许剩?!
这个贱人是在显摆皇上有多宠爱她吗?!
程昭容恨得将手中的帕子勾出了丝,胸脯剧烈起伏,美眸似要喷出灭火来一般,可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脸上怒意渐消,眼中陡然显现一丝恶意,意味深长道:“灵婕妤,皇上盯着你喝药,可是为你好啊……”
“毕竟,你就只有十年寿命可活呢……”
“怎么?”
“灵婕妤,你不知道?”
看着翊坤宫上下愤怒的眼神,程昭容心中痛快极了。
当初太医诊断出灵婕妤寿数有损,皇上当场就下了旨,严禁任何人将消息告诉给灵婕妤知,想必翊坤宫上下也都瞒着灵婕妤呢吧?!
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个短命鬼?!
“十……十年?!”
花芜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如雪,身子摇摇欲坠,紧接着,双眼一闭,软软地便倒了下去。
“主子!?!”
“来人!”
“叫太医!”
翊坤宫上下顿时乱成一团儿,金盏和玉瓶吓了个魂飞天外,扶着花芜软倒的身子,惊声尖叫。
“程昭容,皇上早已下了严令,阖宫上下严禁任何人向我家主子透露她的病情。”
“如今,你却明知故犯,故意违抗圣旨,你可知后果?!”
翊坤宫的掌事太监林公公又急又怒,不由厉声道。
“大胆!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卑贱的下人说三道四!”
若是往日,一个阉人敢对她不敬,她早就命人赏他板子了。
可是,现在她却没那个心思责罚林公公。
刚才光顾着痛快了,一时嘴快将花芜短命的事儿说了出去,现在,经林公公提醒才想起来,皇上是下令将灵婕妤的病情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