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仔成说:“今年后山树屋区的荔枝多不?”
朱总摇摇头代我回答:“不多。现在已经尾水了,但是还能吃,摘下来最多百来斤,谁爱吃就吃!冰箱里有。我已经安排金姨带人开始修剪树枝了。我现在拿一些给你试试?”
矮仔成同意:“嗯,都不知道有几年没上山摘荔枝了。有就拿过来试试!”
朱总便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冻荔枝出来放在桌面上:“这是昨天树屋区清尾的荔枝。我见表面还没变,试了一下,甜得很呢!而且你看看,个头还很大,就装了回来。试试吧!”
大家纷纷拿了荔枝试了试。有人说个头大,很甜,比一般荔枝甜,好吃。有人不吃,说太甜,要减肥。
我没出声,过了季节的荔枝,哪怕只是过了三数天,味道都完全两码事。我家老爷子在后山上种的荔枝都差不多三十年了,每年荔枝季节我就头大:荔枝大年的时候请亲朋好友来也不来,等到荔枝小年的时候你关机都能找到你说来你家聚聚会,两种状态都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最后的解决方法就是两个原则,一是先到先得,二是来者自摘。后者让很多人都不来了。
矮仔成也试了一粒,咬了半口就吐了出来:“嗯,甜到腻,没荔枝味道了。”
朱总说:“这不就是荔枝该有的状态吗?”
矮仔成微微一笑:“朱总哪里人?看来不了解南方的水果。”矮仔成说话其实也很直接的,不过可能是我听习惯了,没听过他这么直接对其他人说,所以感觉有点儿突兀。
朱总不置可否,但没出声,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眼神。他本来就不是像龙凤哥那样什么都要插上一句半句的人。
我对同事们说:“如果对小强的设计方案没有异议,这会就算结束了。后续的事儿,各自动手或者联动。”我转过来对矮仔成说,“会议室坐坐?”我指了指室外。
他走了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头把交椅上:“我刚才就纳闷谁在跺脚,我在楼下撒胡椒粉一样。一定是小飞了。”
小飞跟着出来:“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如果跳起来,那不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