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海滩卧眠

飞跃悬崖 大头荃 3330 字 2个月前

这下子轮到我有点手足无措了,女人的眼泪,几乎可以将这世界上任何坚硬的东西都击碎,除了变了的心之外。安慰女性,我可就是小学生水平,没斤没两的。我只能重复着说:“不要哭吧?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之间,貌似有所谓的灵感出现,我话锋一转,“这夜里的天气有点凉,不知道怎么办,那只好凉拌了。”

刘晓玲差点就噗呲一笑了,之所以说差一点,那是因为可能会笑出来之前,我们的喉咙里都有韦苇这两个字在横亘着。也许,这个名字,会在我们的生活里存在很多年,每每想起,都不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会是一段伤感时光的代名词,人生中一段遗和惋惜。

刘晓玲说:“走吧!我也想去海滩走走。多少年了,还没试过在这样的夜里两个人在外面走走聊聊。”她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女人,虽然说我生我儿子的时候没遭什么罪,但是心里当时也是忐忑不安的,这种记忆也许是全天下所有女人基因里存在的。刚才你这么一说,我的心啊,难受之至!有人想好好的活着,为家庭、为爱人、为孩子,却不能所愿;有人就没有好好活着的宗旨,甚至是以相反的思维来认为自己在好好的活着,纸醉金迷才是活着。你说为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我俩穿过了银海湾大道,踏上了沙滩,这个时候,本来是人最少的时候,应该只有微风和海浪声相互和鸣着,但是今晚不同,沙滩上的人很多,都是跑出来躲避地震的,沙滩上竟然有了嘉年华的感觉,只是和嘉年华对比起来,今晚少了些彩灯什么的,最多的,还是手机屏幕透出的光亮,还有人大声或小声、炫耀或庆幸的语气和手机里的另一个人诉说着自己刚才遭遇地震的情形。

我说:“我们走到边上去吧!那边的礁石,没啥人。”走着走着,我回应了她的感慨,“我总觉得,人一生、物一世的,是伟大又渺小的。你说伟大,韦苇为了这两个孩子,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说伟大不?渺小,人又是渺小的,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握,冥冥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她问:“韦苇什么原因?”然后看着我有点不解的神情,才不是很情愿的在后面加上了几个字,“什么原因走的?”

我摇摇头:“接到龙凤哥的电话,两个大男人就在电话里互相哭着,比大声,所以没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方面,我一个大男人,还真的不知道。以前人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但是怎么个鬼门关法,真不知道。你知道?”

刘晓玲说:“一般都是产后大出血什么的,或者羊水栓塞之类的,尤其是后者,说走就走的,毫无征兆的,最为凶险。”

“女性才是最伟大的。”我说,“不容易。”

刘晓玲看着我,像是看个怪物:“我还以为林凡是那种对女性有物化倾向的人呢!”

“你这样看我就大错特错了。我如果是是那样的人,可能现在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了。谁知道一个人有着很自我的倾向时候会是怎样的社会状态呢?这个设想就是薛定谔的猫。哎,今天挺累的,不想动了,就在这儿吧!”我指指沙滩,“没啥人,坐下躺下都成。”

这个位置貌似有点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我是不是曾经在这个位置上逗留过。

刘晓玲说:“这个地方?你就不怕海浪涌上来把你给带走?”

我顺着她指的沙滩与海浪之间的距离,摇摇头:“除非是海啸了。可是刚才的地震时在外海,何况海也不深,掀不起大浪,何来海啸?更何况银海湾是个内湾,湾口那里就挡住了一切。你不躺下,我可躺下了啊!今个儿累,全方位的累,尤其是思想上的。哎,韦苇这事,让我难受。我形容不出来自己的感受,归根到底总结了,就是两字:难受!我先躺下了啊!”

我说完也没理她,径直就躺下了,双手枕在脑后:“你呢?”

她笑笑:“一男一女躺在这儿,不是情侣,不像话啊!你躺吧!怎么说,我躺下都不合适。我就坐着呗!说真的,一旦躺下,我也会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的。没事,你躺平!”筚趣阁

我没和她客气,从小读书在一起,就没客气过。我说的没客气过,不是说真的毫不客气,而是说在她面前,我不用隐藏着自己,而是可以很放松的状态去面对她。也许就是这样的状态面对她,所以心里从来激荡不起真正的那些火花和火苗,至于熊熊大火就更不用说了。好感是一定有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中很确切的执着要把它转化为感情甚至爱情。

我居然很快的就睡着了。没有丝毫的戒备,就在这公众海滩上睡着了。我累了,原本也可以说是累了但并不累,但是却全身无力。我觉得我是清醒的,但是又是懵懂的。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我好像来过,也是在一个夜里,一个有点诡异的夜里,海滩上空无一人,甚至连那些建筑物都给夜里不期而至的浓雾遮挡住了,隐隐约约的,似有还无,灯火不再通明,好像是电力系统给破坏了的缘故。只有海浪声和海风在相互交融着,你侬我侬,如同一对跳着恰恰的情侣,你进时我则退,你退时我就进,节奏刚刚好。我记得我身边有刘晓玲在啊!可是此刻却没有她的踪影,我坐了起来,看着沙滩上快到海浪能波及的位置,有两个隐隐的女人身影,在雾里飘逸着。

“你们是谁?”我抄两个身影喊了一句,这句话喊出来之后,感觉自己身子震了一下,然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怕这么一喊,回头看着我的,是两个笑得很诡异的女人,就是聊斋上的那些女的标准化的笑容,一种让你毛骨悚然的笑容。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后悔了,我怕那样场景出现,因为我现在发现自己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自己的脚板很疼,抬脚一看脚板底,正在流血,血淋淋的脚板下,还有两个铁蒺藜没有拔下来。

这下子轮到我有点手足无措了,女人的眼泪,几乎可以将这世界上任何坚硬的东西都击碎,除了变了的心之外。安慰女性,我可就是小学生水平,没斤没两的。我只能重复着说:“不要哭吧?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之间,貌似有所谓的灵感出现,我话锋一转,“这夜里的天气有点凉,不知道怎么办,那只好凉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