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想事儿呢

飞跃悬崖 大头荃 3245 字 2个月前

等他走出去了,我反而在大堂那种特有喧闹声中安静了下来,托着腮看看窗外的大榕树,又看看门外外的大堂,一安一静的反差,是种刺激,这反而激发了我对一些事情的思考。

我们的大堂,自从改了可以随时入住的这游戏规则之后,就开始了24小时从不打烊的热闹时光。其实这种改变,有好有不好。好的是客人随时根据空房率来“抢”我们的客房,谁叫我们度假村这么网红呢?而这种网红属性,并不是我一开始就设想到的,我最初的设想只是有种别出新裁的设计罢了,想过让人了解,但没想过现在的网络上是如此的发达,还有瞬间通达的能效,以至于我确定提价到差不多3000的时候,照样人流多多!悬崖玻璃屋的3000元一晚,严格来说是3000元能足够使用24小时或者24+1/2小时(视后续客户而定),当然物超所值了,加上上下左右都是玻璃的属性,在目前的永远来看,这个价格也都低了。我甚至庆幸当机立断的提价到原来的备案价上去,也有点后悔当初的备案价太低了去。这和我们没经验有关联;石屋呢,3000元是其次受到欢迎的,毕竟这样主打原色加简约加轻奢加独特加美景的石屋,给住客带来的,不仅仅是住的舒适,还有天下唯我的独特感,我在网络上看到的关于石屋最多评论的关键词是“苏格兰风”,像吗?好像很多人都去过苏格兰似的,图片和视频上的苏格兰和亲身去过是两码事,不过既然大量的都倾向这样的感觉,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甚至想在某个特定的天气里比如说阴天灰灰的感觉时候,找来三两个会吹风笛的人,穿着苏格兰裙在山顶的某一个不起眼的地儿吹起那悠扬的风笛,玩一把情景代入好了;至于树屋,如果但是住宿本身来说,一间树屋3000元上下,如果说性价比都算OK的话,那是因为一间树屋有三两间客房,加上整个度假村的配套,才不至于给人感觉3000元贵了而是值得的。这就是改了入住规则后的好,而改了规则后不好的地方在于将整个度假村变成了不夜天一般,总有些不自觉或者过于兴奋的住客在夜里入住时候,总是发出了让人烦躁的惊叹声,如果在白天,这种因为度假村的设计独特而发出来的惊叹声是收到欢迎的,但是在夜里呢,再好的惊叹声也是不受欢迎的。

这就是凡事皆有利弊,只能求个平衡了,如何取舍,这事我一直在思考。一如我在度假村开始营业后,我的工作突然就好像变成了失业一般的感觉,好像无所事事,如果将我这段经历和感受转化为影视剧的话,一定是没人看了!有谁愿意看着平平淡淡的事儿呢?我可不像前两天在地铁上没事都硬要制造事端的那个可怕的小姑娘一样,硬是要通过流量来换取自己想要的结果,我可不做不到!我反而觉得,能有现在的宁静,然后在宁静之中可以有些微澜,就挺好了。那个小姑娘没拿到过社会的各种体验卡,想当然的去对一个无辜的大叔下手,真的不可理喻。但是生活中哪来这么多什么奇遇记一般的经历呢?我现在做的这些事,也产生不了太过奇异的事情和人物吧?

哎不对,自从度假村开业前后,已经有不少奇人异事开始出现了,算不算是类似《布达佩斯大饭店》的版本呢?何况现在我们的触手已经伸到了海边的情人岛和山腰的面朝大海和春暖花开了,甚至到了采石场去了。

对了,采石场的事儿呢?我想到这里,便很想知道这事的后续。

我拨通了龙凤哥的微信电话:

“龙哥哥,在哪里呀?我好想和你聊聊天哟!”和他通话,没有任何限制约束,比如现在的通话是我这40男扮20女的声音。

“哟哟哟,一晚上就变性了啊?”龙凤哥说,“我在大堂啊!哦,走进大堂了。你想约我吃饭吗?还是喝酒?”

一听到“喝酒”两字,我瞬间恢复了清醒:

“靠!昨晚我怎么肥事?我现在在大堂会议室,你给我过来讲清楚啦!”

“好好好,就到!”话声刚落,人影就从门外闪了进来,还两个,我没眼花,另一个是韦薇,现在两个人基本上步伐一致了,看见两人这样,我心里暗暗宽慰了起来。

“哎吗,你俩的步伐还一致呀!”我指指两人的脚部,“嗯,我现在才留意,连鞋都是同一个牌子的,还同款同色?”

龙凤哥嘿嘿一笑:“哎呀,这有什么?”说着就坐下了,而韦薇呢,则主动去烧水准备泡茶了,那转过去的身影,和韦苇毫无二致,我差点就脱口而出“韦苇你会冲茶吗?”

龙凤哥说:“昨晚你呀,第一个投降!靠在蚝壳墙上就打起了呼噜!我们几个人嘛,该拍照的拍照,该抬着你的抬着你,可是一抬起来才发现,该把你扔哪儿?最后才决定把你扔蚝壳屋里,至于昨晚有没有蚊子咬你,那就不知道咯!不过根据我的经验,喝醉酒之后,应该是没有蚊子敢咬的,你想想看,有哪只蚊子敢吸血啊?血液里有酒精呢!吸了就是醉驾!飞也飞得东倒西歪的,不对,应该是飞不起来。”

“我有那么差劲吗?”我问。

“你不是差劲,是非常差劲!喝酒这方面啊,你就是我们的短板啦!”龙凤哥很是得意,“我和小飞呢,算是最长的那块木板了。”

“整天就是喝喝喝,能少喝一点吗?不用请客吃饭的时候,居然还拿自己人开刀了啊你们!”韦薇走过来,“凡哥,单枞。”

“单枞?我不是没有单枞了吗?你私藏了我的单枞?”我问。我印象中确实没有了单枞,因为我都没回家去,怎么摘怎么制作?

“你忘记了啊?画家家在哪里?他上次回去,直接去了凤凰山人家茶园里买的!”龙凤哥说,“起码比你制作的耐泡。”

等他走出去了,我反而在大堂那种特有喧闹声中安静了下来,托着腮看看窗外的大榕树,又看看门外外的大堂,一安一静的反差,是种刺激,这反而激发了我对一些事情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