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来说,有这么个天天违逆自己的儿子,是个当爹的都会火大。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个儿子还是将来要继承自己帝位的人,治国之策截然不同,梁帝不担心自己死后儿子改了自己定下的国策才叫奇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他该早有废了太子之念才是。
可现在却不但不废,反而屡屡制造自己欣赏这儿子、绝不另立太子的假象,正是因为已在暗中安排杀着,但怕被别人发觉是自己所为,才故意这般行事。
这虽只是陈言的猜测,但确实合乎情理。
“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置?”唐韵沉吟道。
“如今大梁已将杀害惠王的罪行,栽到了巩海身上,还说他劫持了惠王的独子。”
“此事无法自证,所以巩海他们只能逃亡。”
“而若是被梁帝知道他们逃到了咱们这,必怕实情暴露。”
“十之八九,要么向咱们要人,要么发兵动武。”
“所以如今之计,只能将梁瑾他们的消息隐下来。”
“京兆府衙之中,只有臣与王大人知情,只要安排安排,便不虞消息走漏。”
“同时暗派人手,到大梁查明情况。”
“若能查得实情,有了铁证在手,便可借此事给大梁搅一搅浑水。”
陈言有条不紊地说道。
唐韵点头道:“倒也可行。不过,纵然有了惠王被杀之死的铁证,又如何搅这趟浑水?”
陈言露齿一笑:“臣从巩海那里还得知一事,惠王妃娘家,乃是大梁赫赫有名的靖海侯!”
唐韵动容道:“竟是戚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