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道:“他自有其用意。再过数日,便可回京,届时再谈不迟。这几日诸位便请先在京中游玩歇息。就这样罢!朕宫中尚有要务,便先行一步了。”
天明之后,青山县衙。
张灯结彩的院子里,张大彪愁眉苦脸地坐在新房门外。
陈言一踏进去,就看到了他,疑惑道:“不至于吧?刚成亲你就后悔了?”
张大彪苦笑道:“大人莫要逗卑职了。”
陈言若有所思:“那就是昨晚被新娘子赶出来,不许你碰她?”
张大彪叹了口气。
陈言一愕:“竟然真是这?”
张大彪摇了摇头:“不是她不许我碰,是我不忍。”
陈言听得一呆:“啊?啥情况?太疼了?她是个石女?”
张大彪一直在摇头:“不不不,都不是,昨晚洞房挺好的。”
陈言动容道:“彪子你进步了啊!过去你都是直肠子,有啥话说个开头本官就能猜到结尾。从你嘴里说出的话,能让本官摸不着头脑的,这还是头一回!”
张大彪挠头道:“卑职说的是,您上回给我出的主意,让我让她变胖,我实在是不忍……”
陈言总算大致听懂了,奇怪地道:“为何不忍?”
张大彪低声道:“昨晚洞房之后,她哭着跟卑职聊了半晚的天,说她和狼后亲如母女,我若让她胖起来,不能再去保护狼后,岂不是禽兽不如?毕竟禽兽也知道保护父母。”
陈言拍拍他肩头:“彪啊,本官这就得教教你了。女人的眼泪就像男人的嘴,都是靠不住的。但凡女人哭着说出来的话,你都要打折,懂?”
张大彪苦着脸道:“可她当时哭得稀哩哗啦,我实在是硬不起心肠来啊。最后只好将就着来了三回就结束了。”
陈言听到前半,正准备再教育教育他,不想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他后面半句,不由一愣:“等等,我还以为你心软了,怎么还来了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