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见他还在装傻,没好气地道:“如今六国会晤,你要做的,是想促成六国之盟。但大晋和大夏虽然畏惧我大周,却也恨我大周,恐会成为合盟的阻力。你故意选择这条晋、夏之间的水道,分明是想施以压力,让他们不敢贸然拒绝!这又不是坏事,你否认个什么?”
试想,一艘大周号已是如此恐怖,若是大周还有十艘、百艘呢?
这个想法,必会成为大晋和大夏军民共有的担忧。
陈言一脸傻色消失无踪,陪笑道:“臣这不也是为了显得皇上您英明睿智么?您看,臣都没说透,您就已经将一切看明白了。”
唐韵恼道:“你有这些打算,先说予朕听不行?非要等朕自己猜?”
陈言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这怎么行?打算是打算,现实是现实。万一臣是这么打算的,结果事与愿违,没达到臣想要的效果,那不太丢人了?”
唐韵听得哭笑不得,道:“那现在呢?你觉得可达到了你想要的效果?”
陈言露齿一笑:“差不多罢,臣估摸着,来日夏都会盟之事,夏、晋二国该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了。”
更何况,还有他已经布下的那一计。
届时,必能让诸国明白,大楚面前,众生平等,它的目标绝不是哪一个国家,而是在座所有六国!
唐韵哼了一声,道:“这个事日后再说,现在朕只想知道一件事,说吧。”
陈言这下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皇上,您说的是何事?”
唐韵向前微微倾斜身子,眸中透出灼热之色:“还想在朕面前装傻!你那轰然巨响的一击,究竟是何种骇人杀器,今日不说清楚,朕就真把你打得不能人道!”
之前那一炮轰出去时,她因为站在船楼上,没有看到发射的过程,但却感觉到了大周后因为炮的后座力产生的震荡,把她也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