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走到那根一人粗的大铁管前,摸了摸,惊奇地道:“这东西,似乎是个烟囱?”
陈言欣然道:“皇上真是明察秋毫,不错,此物正是烟囱。”
唐韵这下更懵了:“船上弄个烟囱做什么?难道下面有间厨室?”
陈言哈哈大笑:“哈哈,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只不过那‘厨室’里的东西,可不是给咱们吃的,而是给这船吃的。”
唐韵失笑道:“这话朕可就不信了,船只不过是死物,它焉能食物?”
刚说到这里,甲板下忽然响起一阵沉闷的轰隆声。
唐韵一惊,向脚下看去:“这是什么动静?”
陈言笑道:“皇上莫惊,这只是开始。”
话刚说到这,又是一声闷响,比刚才那一声还要大,骇得唐韵惊道:“究竟怎么回事!”
几个字的功夫,沉闷响声已是一声接一声,不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
唐韵也算是胆识过人,仍被吓得下意识朝陈言走近两步,一把抓着他袖口,惊疑不定地左右环视。
“咳,皇上,真不用怕,这动静没啥的,只是船只启动的声音。”陈言轻咳一声,试着抽了抽手,却没能把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不禁心生异感。
这妞平时总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想不到也有害怕的一天。
“启动?”唐韵懵了。船只启行,不是靠桨就是靠帆,无论哪一样,都不可能有这么闫动静!
“皇上请看。”陈言忽然抬手指了指那根大烟囱。
唐韵抬头看去,只见一股浓烟从烟囱上端的口子处飘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浓。
“不好!着火了!”唐韵惊道,“咱们快回岸上!”
说着一转身,拉着陈言的衣袖便要往岸上跑。
陈言哭笑不得,反手一把抓着她玉手,拖住了她:“不用跑,这正常的,没起火!这只是下面烧煤所散发出来的烟气,并非着火!”
唐韵惊怒交加,正要再说话,船身忽然一动,竟驶动起来。
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握紧了陈言的手。
陈言另一只手早已抓着船边的栏杆,稳住身形,道:“皇上小心,船启行了!”
唐韵却愣住了,目光向下,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
陈言见她神情不对,愕然看去,也愣住了。
下一刻,他连忙松手:“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冒犯龙体……咦?”
却是松了几次,居然没松开,竟是唐韵一直用力抓紧了他的手掌,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吃惊地抬头看去,只见唐韵双颊微晕,还将目光移往烟囱,像刻意避开话题一样道:“你方才说烧煤生烟,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言心中微微一荡。
这妞居然抓着他手不放,难不成,真如当初所言,试着
唐韵走到那根一人粗的大铁管前,摸了摸,惊奇地道:“这东西,似乎是个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