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岚心中叫苦,早知不用言语激他。虽不可否认,先前那“假摔”,她实心有期待,却全只是心中情意作祟,只不过想抱抱搂搂,绝不到如此地步。
但此时此刻,却再由不得她,她负隅顽抗片刻,心中大大叫苦:“现下怎生是好,此刻怎说也是在院中,林尘好生讨厌,怎总爱胡来。倘若叫人看见,我脸面岂不尽失?”,心中万分害怕,但总难抵御心中情意,又不出刹那,心神一顿,已再难起抵抗之意。
脑海不住一片空白,全仍之由之,最后一想:“罢了罢了,都是我一时糊涂,惹下这等祸事,若被人瞧见,骂我奸夫淫妇,我也全认了。”,彻底丢盔卸甲,败下阵来。
林尘问道:“现下信我了?”云清岚眼眶湿润,道:“信你欺我,我一剑便能斩死你,你还敢欺我。”说话时却有气无力,全不似真能提得起剑的模样。
林尘又凑近来,云清岚步步后退,直至行到墙角。意识到覆水难收,无路可退,局面已绝非自己掌控,反而低声道:“林尘,我练剑练得全身是汗。”
林尘不语。
云清岚只既叫苦,又起兴。蓄了数日情思,被林尘打翻倾倒。再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月光照拂,分明秋季,却春光明媚。黄莺鸣柳。只道那院中花丛,有说不清的春情,道不尽的欢愉。
阴阳交汇。
林尘黑白磨盘,缓而转动,那盘磨之力,一面研磨尽杂质污秽,一面淬炼肉体。
只听一声轰鸣,天空下起倾盆大雨。雨点拍打大地,打湿两人身上残留衣物。
云清岚久旱逢甘雨,既有太初阴阳决作祟,享魂得天乐之愉,又有情意作祟。云清岚抽得一丝思绪,想道:“练剑如此,不算失节。”
又既想道:“便算失节,又能如何?”
莫说大雨倾盆。便是此刻天雷地火,刀山火海,她也绝不愿松手。林尘道:“云前辈,这雨来得妙极。”云清岚嗔道:“我云清岚,竟被你这小子胡来。一生英名,可败尽在你手啦。”
……
夜雨终有停。
第二日,空气清凉丝丝,天清地明,似天地间一切污秽,被昨夜大雨洗涤一净。
两人残衣全湿,四下残花一片。云清岚精心养殖的花草,被“夜雨”毁去大半。云清岚骂道:“花儿啊花儿,你们若要寻仇,便去找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