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郑家准备的这一桌饭菜几乎都是徐念让人采买回来的,不仅有肉有菜还有酒,这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饭后,徐念去到马车上从抽匣中拿出纸笔开始写信,直到两刻钟后徐念才收笔吹干墨迹,将信交给砚芙道:“飞鸽传书给洛槿安”。
“是,小姐”,砚芙如今再听到徐念直呼郡王的名讳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接过信就奔之前的断崖而去。
徐念看着砚芙离去的背影不由深思,发现甜菜实属意外,但或许这个东西可解洛槿安的燃眉之急。
之前洛槿安来信曾说过,如今漠北的大汗有毁约之意,他估算着不出五年北疆和漠北就会有一场大战。
但如今的镇北军一缺粮草二缺战马,所以他有意在冬季时走一趟漠北,但徐念知道洛槿安此行有多么凶险。
如今发现了甜菜或许会是个转机,据说漠北皇室贵族最钟爱的就是白糖和茶叶。
而这甜菜正是制作白糖的原料,在现代甚至有“南甘蔗北甜菜”的说法,可以想见这甜菜制糖的重要性,很凑巧的是她做过制糖厂的方案,所以很清楚这甜菜制糖的方法。
以洛槿安的权利财势相信办个制糖坊轻而易举,只要他手里有了贵族钟爱的白糖,相信以他的手段总会在几个“纨绔贵族”中换来战马的。
“念儿,你在看什么呢?”
徐念回过神,见说话的是郑氏,笑着道:“二婶,没看什么,我在想明日去拜访苏老爷的事。
对了,二婶,您问过小舅舅没有,他对自己可有什么打算?”
说起这件事,郑氏就愁的慌,“那小子也是个死心眼,非说苏老爷是郑家的救命恩人,他不能离开药房。”
徐念却觉得郑春来是个知恩的,但就算留在药房也不能以下人的身份。
“其实小舅舅想留在药房也不是不行,只是二婶还是要为他先赎了身才好,毕竟贱籍是会影响后代子孙的。”
郑氏对此深以为然,想报恩有的是其他的办法,想到此又转身回了堂屋去和郑父郑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