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安满眼的不可置信,按徐念信上所说的制糖方子,100斤甜菜就可制出20斤白糖,若真的只是花一文钱采买,那他的庄子也不必再种了。
徐念却苦笑着把崖口村那位老婆婆的事说给了洛槿安听。
“婆婆为了卖几十斤甜菜可以走二十多里山路去换钱,但富户们不会,一旦甜菜的采买价钱变成了五十文,那么以后种这些甜菜的就是那些富户,底下的老百姓恐怕连这几十文都赚不到。”
洛槿安含笑道:“那就让底下的老百姓去种就是,我的庄子也不是非用不可,我可以在下面的府城再寻一处得用的地方建糖坊。”
徐念却摇了摇头,“种植甜菜只能是给百姓补贴家用的一条路,却不能成为他们唯一的一条路。
一亩地的甜菜可比粮食值钱的多,一旦把需求量放开,那么低层渴求过上好日子的百姓都会放弃种植粮食,而如今的北疆缺的正是粮食。”
徐念的一番话又一次刷新了洛槿安对她的认知。
“好,就按你的提议来建糖坊。”
徐念笑了笑,低头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空间,再等等,只要再给她五年时间,她一定可以让北疆所有的百姓都吃饱饭。
“殿下,王妃身边的魏嬷嬷过来了”,一位青衣婢女轻轻掀开珠帘低首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
徐念听见是王妃身边的嬷嬷就要起身,被洛槿安又压了回去。
“我得起来,这样太失礼了。”
“你受伤了,好好坐着,我看谁敢说你失礼。”
徐念正左右为难间,一个满脸堆笑的嬷嬷走了进来。
两个青衣婢女轻声掀开珠帘,魏嬷嬷走进去行了一礼,“见过郡王,见过徐小姐。”
洛槿安叫了起,“可是母妃让嬷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