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徐家众人在寿竹院举行了家宴,徐耀祖看到归家的女儿很是高兴,原本还想和女儿说两句体己话,可惜他却凑不上前。
只因徐富贵和徐有粮二人正围着徐念,与她说着药庄的各项事宜,徐念看着意气风发的徐富贵还是提醒了几句。
“二叔,如今咱们药庄打响了名声,能赚银钱的同时自然也会招人眼红,所以您在外行事更要谨言慎行,尤其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您可一定不能轻信。”
徐富贵过够了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过的好了,此时听说会有人要害自己,更是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谦虚请教道:
“念儿,二叔这脑子不大好,你快给二叔好好说说。”
徐念肃容道:“那我就打几个比方,比如:有人诱您去赌坊,起初先许你小利养大你的胃口,最后再一举让你输的倾家荡产,再比如:有人请你去花楼,以美人相赠,实则却是在我们徐家安插一条眼线,最后恐怕我们损失的不仅是生意还会更多……”
徐念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了一遍,听的徐家众人忌惮不已。
徐老爹看着二儿子吓的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不由气怒的拍桌道:“难道你还真办了糊涂事?”
“我哪敢…”,不等徐富贵说完,徐老爹已经脱下脚上的鞋子奔着二儿子而去,幸亏徐老爹身子硬朗,不然这一番动作肯定得摔个大马趴。
徐家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徐老爹的一只鞋已经印上了徐富贵的脸,就在徐老爹要脱下另一只鞋时,被徐有粮从后面抱住了。
“爹,您先听听二哥怎么说。”
徐老爹挣脱开三儿子,猛喘了几口气指着徐富贵道:“你说,我听你说。”
徐富贵低着脑袋,“之前的确有人寻我去过赌坊,因为他说自己最近手气好,赢了一个铺子,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有些心动,但我最后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
“真的没去?”
“真的没去”,徐老爹对自己这几个儿子还是很了解的,看着二儿子的神态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徐家人见徐老爹坐了下去,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徐老爹发起怒来还是很吓人的。
徐富贵也偷偷的抹了一把汗,没想到他爹老当益壮追的他满身是汗,又摸了自己的脸一把,他爹是真舍得自己那一身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