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让砚芙去正院将自己明日离开的消息告知关茗卉。
“墨玉、砚容,这次去盛都我只带着墨简和妞妞,墨玉你明日就回洛槿安身边”,徐念抬手止住了墨玉要说的话接着道:“砚容你带着砚芙先跟在曦和身边保护她,如今她身边只有寒梅一个人,在这府里还好,但回都城的路上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二人见徐念心意已决,便没有劝说,朗声应了下来。
关茗卉得知徐念要离开的消息并没有过多询问,而是为她准备好了路上所需的所有物件,无一不细。
晚间,关茗卉夫妇又在府里设了一场饯筵,特意为徐念送别。
这也是徐念第一次见到关茗卉的夫婿郑言,听洛槿安说郑父是先皇时期的能臣,可惜当今继位后逐渐被边缘化。
而郑家世代文臣却出了郑言这么一个另类,郑言是家中幼子,从小就喜爱武艺,为此没少跪家中祠堂。
只是最后家中实在拗不过才送入了军中历练。
因为当今登基以来重文轻武,朝中很多武将之子都弃武从文,像郑言这样反其道而行的人还是少数,所以郑家没少被人嘲笑。
但如今看来郑家真正握有实权的却只有从军的郑言一人,其他郑家子弟都在朝中受卫国公一脉掣肘举步维艰。
徐念看向殷勤的为关茗卉布菜的郑言,低下头偷偷勾起了嘴角。
第二日一辆青布马车停在了边护使府门外,坐在车前赶车的老汉正是易过容的墨简。
关茗卉亲自把准备好的东西放上马车,这才回首对徐念道:“妹妹以后有机会定要再来府里坐坐。”
“一定”,徐念含笑道:“或许,我们也能在盛都再会也不是不无可能。”
二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言。
徐念牵着妞妞上了马车,挥别关茗卉后奔盛都方向而去。
“念姐姐,为何没有看到曦和姐姐,曦和姐姐不会还在生妞妞的气吧?”
徐念含笑道:“因为曦和姐姐身份贵重,不好随意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