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收起武器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婆子期期艾艾的小声道:“我来收屋子的,这屋子死了人,以后我还怎么卖?”
这时徐念才知即使这么一个逼仄破败的小院也不是王家的,而是王家租赁的。
徐念看着满面心虚的婆子,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你对你的主子这么忠心,那你这条命就留在这吧。”
婆子看着刺过来的剑吓的坐在了地上,哭嚎道:“大爷饶命啊,是一个婆子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来收屋。”
婆子抬头一看对面的姑娘神情冰冷,只得继续道:“她说她是公主身边的人,只要逼死王侍读一家就…就再给我一百两。”
王夫人听此,哭的更是撕心裂肺,这时跑过来一个仆妇悲声道:“夫人,老太太…老太太她去了。”
徐念让墨简看住老妇,跟着踉踉跄跄的王夫人奔着王家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房中一个大概八岁的小姑娘正趴在床边哭的伤心,王夫人扑到床边高喊了两声“娘”闭眼撅了过去。
一时王家乱做一团,而原本来上香的徐念却接过了操持王老夫人丧仪和为王夫人请医问药的事宜。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发现王大人之子悲愤的跑出了宅院。
王容时一口气跑到了皇城,他看着远处的鼓架眼睛里似乎有火在烧,他坚定的走上前,拿起鼓槌一下又一下敲了下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急。
看守登闻鼓的官吏急匆匆跑了过来,此时他后背的汗已经把内衫浸透,谁能想到几十年不曾响过的登闻鼓会今日响了呢。
“来者何人,何事敲响登闻鼓?”
王容时看着官吏冷声道:“举子王容时有冤屈面见圣上。”
官吏虽恼怒但此事瞒不过宫中,只好讨要状纸,见对方皱起眉头,心中一松,看来此子手中没有状纸。
官吏色厉内荏道:“赶紧走,没有状纸告什么御状”,说着几个官吏就上前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