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看着已经跑出去的身影,难得的有些慌了手脚,不知这位受伤的小姐是何许人也,竟让向来面不改色的殿下露出如此慌乱无措的表情。
只是他也没有时间细思,匆匆忙忙吩咐下面人按照殿下的话去准备,接着他亲自跑了一趟太医院。
洛槿安这边一路快跑向皇城门而去,内侍婢女们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都规矩的跪下埋首不敢轻易窥探太子的失态之举。
皇城外一架马车虽赶的急却异常平稳,车内的徐念躺在砚容怀中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细看之下依稀能看出胸口起伏。
砚芙低着头安静的坐在一侧,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能看出正在落泪。此时她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平时小姐对她们这些身边人很是和善,但她没有想过在危险时刻小姐会为她挡刀,她想不通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她的命哪里值当小姐如此犯险。
砚容知道砚芙心里难过,但她并没有劝慰,她努力让自己的手避开小姐后背的伤处。这时马车微微一顿停了下来,不待她们动作,车帘就被匆匆赶来的洛槿安掀了开来。
“殿下—”
“殿下—”
洛槿安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却毫无生气,不由抿紧了唇,上车小心翼翼的抱起徐念。
“殿下,小姐后背有刀伤,胳膊有一处箭伤。”砚容将徐念的两处伤处告知了洛槿安,就是怕挪动间再二次受伤。
洛槿安闻言,眸子更深沉了些,他定要幕后之人百倍来偿。
他轻柔的将徐念抱进辇轿,让她趴伏在自己腿上,这才吩咐人赶往东宫寝殿。
砚芙、砚容也默默的跟在了辇轿之后,宫中之人都心思玲珑,见太子神态深知辇上的那位小姐身份不一般,因此抬辇的太监们是走的又快又稳,不见一丝颠簸。
这时的东宫寝殿,里面已有十几位御医在垂首等候,太医院院使小心翼翼的问道:“莫公公,不知是何人受了伤?你给老夫透漏一二,我也好有所准备。”
说着还将一张银票塞到了莫言手中,莫言虽爱财但也知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
今日这事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呢,他哪还有精力替别人周旋,他将手中银票推了回去,正色道:“院使大人这是做甚?您只需尽力医治好伤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