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理想和现实的落差。
怀着这种心情,断耳朵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甘?愤怒?痛苦?这就是你的所思所想吗?”
断耳朵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无序混乱的空间,没有方向、没有坐标,这里的空间亦真亦幻,波涛汹涌,展示着最原始、最纯粹和不加掩饰的狂暴。
断耳朵隐隐约约看着有些热血上涌,随后,见到了一个声音低沉,身材高大,血红色的罩袍披住全身的神秘人。
“看起来喝多了。”断耳朵懊恼的想,“连做梦都可以diss我了。”
神秘人:......
“是梦,但为什么不是真实的现实呢?”那神秘人说道。
“到我这儿来,孩子。”
在鬼使神差下,断耳朵居然走向了神秘人。
神秘人伸出一只手,如同战友一样,拍了拍断耳朵的肩膀。
“是这样吗?落败给自己蔑视的人类的耻辱,自己所轻视的人抱得美人归的嫉妒,还有——还有——对于异族人的不屑和敌意,很是纯粹和旺盛的怒火。”
“你并不孤独,孩子,许多人会在你举起大旗后,团结在你的身边。”
断耳朵皱起了眉,他怀疑道:“你怎么知道?”
神秘人笑了,笑声如同一个破损的音箱。
“桀桀桀桀,因为我了解你的族人。”
“我将赐予你一个东西,用它释放你的愤怒,你的情感,那原始的冲动,你并不孤单,你会一呼百应的。”
神秘人将一块血红色的石头放到断耳朵的手心里。
“我还是喝太多了,疯言疯语的。”
“桀桀桀桀,孰真孰假,梦醒之后,你不就知道了吗?”
“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到哪儿,你都知道的,去正确的地方,释放你的不甘和愤怒吧。”
说完,神秘人便被空间汹涌的波涛给吞没了。
醒来之后,断耳朵发现自己手心里果然有一块血红色的石头,泛着奇异的荧光。
于是,他来到了楚弦一行下榻的旅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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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和安格尔在一个清幽的地方见了面,这里人员来往少,同时属于安格尔的个人资产,私密性很好,安格尔经常在这里与他感兴趣但是又不方便光明正大见面的人会面。
毕竟,这样的行为,在普遍自傲的精灵族里是私通异族,私通异族会被认为自降逼格,对他们来说可算是比较严重的罪了。
二人没有多寒暄,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对于您担心夏洛蒂的被驱逐标记的问题,这其实是可以被消除的,我们暂时消除了这个标记。”
“最近这段时间夏洛蒂小姐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她被驱逐者的身份,不然您的旅店可能已经被一些疯子放火烧了,但是在事情结束后,标记依然会恢复。”
安格尔先是解释了一下楚弦关心的夏洛蒂身上,只有精灵族能看到的被驱逐者标记的问题。
楚弦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也算可以接受。
“我很感谢,安格尔先生,但是我不得不强调,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与贵方最高统治者直接交流,不论答应我方最终要求与否,我们都需要当面得到答案。”楚弦平静的话语里包含着一些不耐烦,他认为安格尔现在当上了托,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