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能够开辟本源超越第三境的伟大存在居然会陨落。

不！

不一定是陨落，吴枫觉得这四位更大的可能是与自身开辟的本源融为了一体。

这一刻的吴枫居然有点恐慌。

是的，恐慌！

连这四位都是如此，那他呢？

就算他真的开辟了心界，成就了心界之主甚至登临无上境之上，又能与这四位伟大存在有什么不同呢？

最后，是不是还是逃不过被心界同化的命运。

这一刻，吴枫迟疑了。

这是他在确定自身道路后的第一次迟疑。

冥冥中吴枫好像听到了无数来自无尽虚空外的嘲笑。

他知道这是来自哪里。

“放弃吧，吴枫，你不可能做到的。”

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吴枫背后，模样和幽君毫无差别。

“放弃？”

吴枫叹息反笑的问道。

幽君摇了摇头失笑：“你自以为避开了天命，但真的是如此吗？”

幽君的话让吴枫的表情一瞬间僵住。

他仔细回想起自己捏碎【虚灵】的那一刻。

他之所以捏碎这份虚无本源的无上馈赠，除了解决当时面临的困境，更多的是一种对天命的反抗。

是的，在吴枫的猜测中。

那所谓的天命是收集四种本源的伪无上特性融入洪荒，以此晋升半步三境甚至是登临无上。

吴枫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真的这么做，他将成为某种东西的容器，就像曾经的紫宸瑶清一样。

吴枫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捏碎了【虚灵】，想用另一条路走出去，用自己的路走出去。

所以他选择了心界。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找到的路，而且潜力绝不逊色于四大本源。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在他吞噬三种本源权柄得到【贪狼】【奸恶】【藏垢】三种心界权柄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但如今回想起来，吴枫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一个局陷入了另一个局。

“你猜中了一部分，但也忽略了一部分。”

说到这，幽君看向吴枫的眼神突然有些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