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妖老二根本不去顾及伤势，只是看着大哥桀桀尖笑。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还是那样，从来都是耍点阴谋诡计，从来都是上不了台面！八百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这样的大哥，我一点都不想要，不想要啊！”

一击之后，豹妖大哥也是站立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神冷冷地看着老二，沉默不语。

“大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大哥！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我们是金豹族，是一往直前的金豹族啊！可是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我们可以去抢，去杀去偷袭，可是我们不用亏心啊！我们不用去做亏心事！不用给别人当狗！我们是金豹，是妖族高贵的金豹族，不应该当狗啊，我不开心，我不想当狗啊！”

说到最后，豹妖老二嘴里血块都咳出来了。顺着脖子慢慢往下流。

听到“当狗”这两个字，豹妖大哥的脸上也终于有了恨色。可是，也只有一阵的恨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悔意。

“当狗？你以为是我想当狗？不当狗，我们八百年前就活不下去了！当狗还不是被逼的！你不知道？”

“活着？呵呵，八百年蜷缩在这暗无天日的黑风峡，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重新投胎，说不定又是一只高贵的妖，可是现在，八百年游荡在这里，连孤魂野鬼都不如啊！”

“老二，大哥也是后悔，后悔这么仓促就答应来这里，后悔当时没有再争一争，可是，来了就是来了，我们也赚的够多了，不怕跟你说，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空间裂缝，是通往冥界的，我观察了许久，发现它是一个固定的裂缝，可以通过它往返冥界。一百多年前我悄悄过去了一趟，发现那里还是冥界地府未曾囊括的地方，所以我就想着，等我们赚够了，就一走了之，直接去往冥界，在那边找一片区域划地为国，过逍遥日子。”

“过逍遥日子，真的有逍遥日子吗？”

豹妖老二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山谷间无忧无虑的奔跑撒野，想起了其他几位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都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投胎了。就剩下他和大哥，现在，他也要走了，也要去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