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一直不停的说着，陈玄却感觉一阵阵浓雾正在慢慢铺下来。

“那些被送去记院的，最好的就是遇见那些老人了，因为这些大部分都是富商出身，给的钱多，再要不然，就是路过的花花公子，这些有的还算干净，和他们睡一觉也不亏，最怕的就是遇见那些下三滥，因为这家记院是没有门槛的，只要你给钱就可以进，当然，也都是最低的价钱，招待他们的也都是一些最低级的人，甚至有一些残疾的，都会来招待他们。”

“当然，也别指望着这些游民们能给出多好的利润，伺候他们根本就是赔本儿买卖，他们多粗‘暴就不说了，但是仍然有人做，因为那些人也要吃饭。”

老先生说到这的时候，眼神晦涩不清，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即使是们们店里的头牌，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钱虽然赚的的多一些，但是客人也多，而且能拿得出很多钱的客人一问要求也不会低，绝对不会轻松饶了他的！那些个中年人，什么办法都能想的出来，只要是给够了钱，别说是身体了，灵魂都能被出卖。”

“那他们自己是愿意的吗？”陈玄想到那些记院里的头牌。

“愿意？他们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呢？”

“其实啊，他们也有不愿意的，有的天天跑，抓回来就被打，这样时间长了，有的就不跑了，干脆就沦落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出不去。有的还是跑，但是跑的也不如以前多了，至于愿不愿意，他们当然是不愿意的了。”

陈玄知道，这个“不愿意”只是留给后者的。前者已经没有资格了，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泯灭了……

时光就在这样的聊天中渡过了，太阳已经开始下山，老先生看了看天色，也不打算继续了。

“反正那些乞讨的人就这么点故事，现在已经都告诉你了！”

“就希望哪一天能有个人，除了这个作恶多端的老头，不要再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了！”

老先生说完就又走回了厨房，点燃篝火，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打算，那就是他和颜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