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这些天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担惊受怕，都被他放了出来，这一刻，他没有在克制自己。

他一会儿吧，他对自己说，趴一会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

于是时光仿佛慢了下来，太阳不忍心下山，年轮仿佛停止生长，潮汐不再出现在海岸，月亮不再有阴晴圆缺。时间的万物仿佛都在等着他。

恒古的时间流过，太阳已经有了一些倾斜，他吸着鼻子抬起头来。

“好好准备一下吧，后天还要去见他呢！”

他伸了个懒腰，把窗帘拉开，打开自己的衣橱柜子。

他看着看里面，自己的衣服并不多。一身青色长衫，一身白色长衫，两身短衣，两双鞋子。

这就是她的全部衣服了，其他的都被它留在了那一个魔鬼一样的店里面，被大火烧光殆尽。

“那就穿这一身吧。”

他说，小柜子里面拿出来的一身雪白的长衫，那是方砚最喜欢的一身！款式并不复杂，白色绸缎雪白的裤子，长长的裙子制作也不是特别精良，简单的掐边。上衣有两层，一层装饰，那是他仅有的一点白纱，也不是特别多半身长被风吹起来轻飘飘的，非常好看。但是他没有告诉小朋友，这是他平时在大街上积累客人，请她们去店里消费时所穿的。

最漂亮的的一身，是这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