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带着几分迷惑，朝着身边沉声道：“你们非走不可？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难道说……你们觉得我是那种薄情寡义人？我实在想不通……你们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

夏竹和秋菊，依旧保持着年轻的模样。

驻颜丹的效果，让她们面容保持在最美好的时光。

可惜，时光匆匆，两人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女。

秋菊一如当初的温和，轻声道：“老爷，您知道吗，您对我们其实真的很好。”

“好到让我们一度怀疑，这匆匆人生，只是一场繁华美梦。”

“您对我们来说，就是那天上的星辰，光芒璀璨，惊艳一生。”

“只是……再好的美梦，终须醒来。您还有漫长岁月要走，而我和夏竹，剩下的光阴已然不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夏竹已经逐渐感觉到身体的衰老，这种衰老是驻颜丹所不能改变的……老爷，秋菊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我求求您！让我们走吧！”

“让我们做回一个普通人，让我们在你的记忆里，依旧鲜活、美丽。”

“老爷，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侍女！”不知何时，夏竹在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呜呜……老爷，这一次，您就成全我和秋菊姐，让我们平凡度过余生吧！”

“你……你这瞎说的什么胡话！ ”杨中没好气道，“你俩再活二十年都绰绰有余，怎么就闹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秋菊说道：“老爷，夏竹的意思，是希望您以后不要关注我们，保留住那份美好的念想。”

“在这月亮岛上，您若是想找到我们，绝对轻而易举。”

“若是离开以后还要承蒙您照顾，那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杨中摇摇头，叹息：“哎…难怪这几年你们主动物色侍女……怪我想的太少了。”

秋菊嫣然一笑：“老爷，春兰和冬梅她们不比我和夏竹差，您以后不会孤单的。而且，她们都有灵根，陪伴您的时间，或许能很久……”

杨中嘴角一抽，无语道：“老爷我像是那样的人嘛……”

夏竹捂嘴浅笑，秋菊眼神温柔。

沉默片刻。

两人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痴痴地望着杨中。

半晌，杨中叹气。

“罢了，就顺了你们的心愿吧。”

“离开之前，多备些细软。另外，这两块玉佩你们拿着，若是碰上危险，此物可保你们性命。”

“虽然做法有些奇怪，但我尊重你们的选择，祝你们余生能过的安康，美满一生。”

“多谢老爷，老爷最最最好啦！”夏竹开心地说道。

那活泼的模样，仿佛回到了青竹苑那个夏天。

可惜，时光不复返，月亮岛和飞鹤岛，终究有所不同。

秋菊和夏竹走了。

在月亮岛上悄悄找个了地方隐居。

最开始一段时间，杨中很不适应，时常会躺在灵湖旁发呆。

渐渐地，他喜欢上了垂钓。

不用半点真元，普普通通钓鱼的那种垂钓。

乘坐一艘小舟，晃荡在灵湖中央。

垂钓半天，亦是常有之事。

即便空军……额，即便上钩的鱼儿很少，也很满足。

如此，又过了一年。

这一天，张宇带来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