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鉴先生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轻笑道:“说的有点多了,看来老夫的年纪也真的是上来了,以前最讨厌听老人讲过往之事,而今老夫却变得如此絮叨,真是叫人讨厌呢。”
词宋闻言,脸上露出笑意,道:“词宋最喜欢长辈讲过往了,因为过往是时间最好的证明,也是人们迎接未来的勇气。”
鉴先生脸上的愁绪一扫而空,露出开怀的笑容,“说得不错,你年纪虽轻,却懂老夫之心意,看来老夫今日来寻你,真是寻对人了。”
“那老夫便不再叨扰了,告辞。”
鉴先生就准备起身离开,词宋见状,立刻喊住了鉴先生,“先生请留步,词宋的诗还没有写,您这就走了,我这小辈怎么能让你空手而归呢?”
说罢,词宋转头看向石月,道:“月叔,还请给词宋准备纸,笔,墨。”
“好的少爷。”石月点了点头,离开了大堂。
“我听归途说,你写诗从不思考,常常是脱口成诗,那首《饮酒》便是你随手而成?”
鉴先生脸上露出几分好奇,虽然他知晓易归途从不说假话,但他依旧有些怀疑,觉得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毕竟成诗的条件有许多,且各不相同。
有人写诗时,须有美酒作陪,有人写诗时,须有美景可赏,有人写诗时,身边须有红颜知己相伴,可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都是需要相应的情景,而不是大脑去凭空想象出来的,一个少年,怎么可能做到张口成诗?
“词宋记性好,所以写诗没有那么费劲。”
说话间,石月已经将东西都已经备齐,放在了桌上,并开始磨墨,词宋走到桌前,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开始在宣纸上书写,洋洋洒洒数十字,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
待到词宋写完最后一个字,刚提笔之时,大堂内,原本平静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才气瞬间变得狂躁,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每一个角落。无形的力量如同巨浪般汹涌澎湃,不断地挤压着词宋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碾碎,吞噬,并与之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