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邙山书院所有人一起写一篇檄文,历数姜正明的罪行,公开声讨,让他辞官下台,本官也不是不能饶了你们。”
院首摇摇头:“许将军何必强人所难?姜正明是儒门魁首,我们若是这么做,就是与天下儒门为敌,甚至被当成是叛徒,死后如何面对儒门的先辈?”
更何况他们邙山书院的许多弟子,也都在朝廷当官呢,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如此他们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永远被人指指点点,甚至遗臭万年。
姜正明如果不再是朝廷丞相,甚至离开权力的核心,儒门还能有这么超然的地位吗?
别说是邙山书院,天下所有儒门修士的地位都会下降,甚至比不上那些武夫了。
许浪摇摇头:“本官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本官心狠了。”
“本官来到这里的事情,姜正明真的不知道吗?他为什么不出面帮忙?会不会他也想邙山书院消失?”
“如此就能借用邙山书院所有人的命,来让天下儒门之人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本官,抵抗所有的武夫,让他可以更好的统领天下儒门修士。”
“他根本不在乎你们的命,甚至可能你们死了,也会被他手下的人继续诋毁,你们以为自己就有好名声了?”
“你们关心儒门,儒门其他修士关心你们吗?命都保不住了,还在乎名声?真是可笑!”
李山长怒斥道:“名誉可传承千万年,比一条命更重要。人可以死,气节不能丢!”
许浪笑眯眯的反问道:“那么千年前儒门第一人是谁?或者你们还记得千年前那些儒门的大儒吗?”
“只有活着,才能让更多的人记住,史书也从来都是胜利者来书写,不一定非得是读书人。”
“就比如今天,你们都死了,本官说这里发生了什么,那就一定是这样。”
“邙山书院传承了近千年,有那么多先贤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今天却要因你们而消失了,你们就是邙山书院最大的罪人!”
一个个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做的都是下作的勾当,还谈什么气节?
真要是当世大儒,也不会做这些事,许浪也不会来。
许浪竖起一个巴掌,顿时李山长他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许浪要出手灭了他们呢。
但却看到许浪将一根手指收起来,然后又收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