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是真的累了,倒也没有气多久,就保持着抱着陆柏川脑袋的姿势沉沉睡去。
这天晚上,同样不好过的还有陆老头。
他喝多了酒,虽然不至于像陆柏川那样瞎闹,但还是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
谁知刚倒下,就被老婆子一巴掌打起来罚站。
“陆兴,你长本事了是吧?”
孙氏坐在床上,冷着脸看他,眼睛里就跟淬了毒似的,陆老头的酒意都被吓得清醒了几分。
“这大晚上的,又咋了?”
他声音挺小,这个时候儿子儿媳们应该还没睡,要是被他们听见自己又被老婆子罚站,肯定会在背地里笑话他的。
“咋了,你好意思问我咋了!你要买地盖祠堂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你长本事了啊,你是忘记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吗?老娘不给你钱,我看你用什么去买地盖祠堂!哼!”
陆老头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酒是彻底醒了,看着面前的老婆子,他讨好地笑了笑:“你看咱家都来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给先祖们一个安身的地方?现在就咱家过得好一些,其他族人死的死,散的散……”
“你少跟我扯那些,我说的是不让你盖祠堂这件事吗?”
孙氏不耐烦地打断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陆老头是什么尿性,她可是一清二楚。
陆老头舔了舔嘴唇,大方承认错误:“今天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全,我知道你不是不让我修建祠堂,是气我事先没跟你商量,我保证下次一定跟你商量,好不好?”
孙氏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还想有下次?”
陆老头:……
啥也别说了,反正罚站就完了。
老两口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听着老三屋里传来的动静,一会儿开门,一会儿关门的,陆老头站着都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何玖娘骂了一句:“不睡就给我滚出去!”
老两口瞬间清醒,对视了一眼,急忙跑到门边去听动静。
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好像没什么声音了,孙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养儿子,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全是些糟心玩意儿!机会都给他摆在眼前了,还不懂得把握,气死老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