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艾莉丝，你变鬼了么？”赵飞摸摸手指上的戒指，通灵戒，靠你了，最好确认艾莉丝死了。

赵飞毫无心理负担，洗澡沐浴完，赤脚走入温暖的家里，一个个房门打开，房间有点多。

客厅一个，三十多平还是有的。

厨房小一号，也有二十平。

阳台没有，锁死的玻璃窗，赵飞能看清窗外的一切，出来同样位置，他摸摸碧绿的树干，他感觉答应艾莉丝救她还是物超所值，赚爆了。

主卧一个，客房六七八，还可以扩展，赵飞深感钱包叹气的声音。

魂石，不在小数，毫无压力。

魂点，目前被无良女神以身相许威胁，得存。

哈刚，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人，房间够用就行。

“女神姐姐，艾莉丝呢！”

叮！不知道。

女神看着赵飞找完所有一楼房间，随意不假思索发了语音过去。

叮！地下，楼上，消失了更好。

赵飞很想赞同，但良知告诉他，在楼下。

顺着微弱的叽里呱啦，赵飞找到厨房地板上的木门，反身出门，拉扯拼接的水管进入厨房，拉开木门一盏灯亮起。

沿着笔直的过道，瞪大眼睛盯着一个一般房间大的水立方里，透明玻璃里如鱼游动的艾莉丝。

没手脚都比他游的好...这绝对不能承认。

“艾莉丝，这些都是你弄的。”

“战斧赵飞阁下，如果不喜欢可以自己安排，我只是睡了太久，太无聊。”

赵飞左顾右盼，没听见冥界女神那个温婉的邻居姐姐的音。

这个不再沙哑，畸变的女音，温柔的不像话。

仿佛浸泡在温水一样，温暖舒服。

只有深入骨髓的岁月哀伤与刚强之外，赵飞只会觉得这是一位十八少女，软妹子。

“你会说兔语。”

“简单学习一下，系统是很方便的，身为开启预选者的你应该知道才是，难怪你配以辅助的女神没有教过，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女神。”

女神怒了，赵飞讪讪憋笑听着女神怒骂，小儿不宜他自己一个笑就好。

落井下石，好机会。

“别提了，我这边是放养的，估计只有我能接受一定的指导，其他的人摸黑。”

“摸黑，明白，你那世界出问题或者被放弃了不过能培养出战斧阁下的世界，估计也不需要神的指引。”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龙骑大哥在强，他还不是...哎！”

“嗯，这你就错了，正因为有龙骑在，我们世界才完好也最终胜出，”语气忽然落寞，似乎想到了什么，“都怪我...呜呜呜！”

嗝咽的话，赵飞实在听不出，但其中的悲切以及怨念，能让一个胸怀如此开阔的少女来说，已经不是时间所能消弭的。

赵飞静静等待，不知岁月的少女肆意大声哭泣，就连绿液也黯淡不少。

半响！

“失态了，让阁下看了个笑话。”

“你比我强，有什么好笑的，可笑的才是我。”

两音相合，一个雄浑加上无数生死下来的坚定，一个平淡似乎超脱世间的宁静。

不同的人，相同的话。

艾莉丝通过灵魂世界才发现这人的灵魂是如此之纯洁，宛如一轮明月。

“不，你才是最强的。”艾莉丝说出曾经没有开口的话，跟随赵飞一起再次开口。

“没有最强，最强的只有这里。”

赵飞仿佛看见无手的艾莉丝的一个坚定不已的拳头锤在她心房上，余光底下，自己的手拍在心口上。

额，别学了。

空气突然安静，两两对视，静静看着对方，赵飞瞧着微起的嘴角，艾莉丝看着蒙了的人儿。

活了这么久没有白活，二字称号难得一见，这是一条还在浅水的巨龙。

叮！把水管扔进去，我们回蓝星，一秒几十万上下的，亏死了。

叮！这么丑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精灵么，以后带你去我之前管理的世界，让你看够，要是她们自愿，你们想搞多久就多久。

叮！...。

“女神姐姐，别催，”赵飞朝着艾莉丝抛出水管，仔细说一下生命水的缘由。

“嗯，有了这些充满生机的生命水，挺个一年半载没什么问题。”

一年半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