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蓝脸都红了,兴奋地说,“老师,我帅不帅?”
不知出于什么考量,礼貌或良心,或者纯嫉妒,肌肉男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如果当初我也这么调皮捣蛋的话……大概率已经饿死了。”
说话间,一片巨大的绿叶从身边的高枝上脱落,将二人覆盖住。
肌肉男哈哈一笑,“正好老子断粮了,圣树真是亲妈!”跟个毛毛虫似的从中间叶脉处开挖,大口大口地撕开树叶,吞咽着肉肉,吮吸着汁液——只是残渣还是咽不下去,只好吐掉。等他吃得心满意足,惊讶地发现那片几百平米的树叶已然消失,只剩下撕不动的叶络,好像一张硬梆梆略有弹性的木头网格,巨大而沉重。如果鹈鹕老师在,他看到这些制作乐器的原料,会开心得疯掉的,不会有人跟他抢去做毛笔或者裙子啥的。残渣可以做纸,书法老师心痛地想。
嵊蓝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才吃了这么点儿,”老师比了比巴掌,“而你吃下去了十五个人两千年的口粮……东西都上哪儿去了?”肌肉男不解地问。
嵊蓝玩着胸前的长链,苦笑:“我怀疑吃掉的是假粮食——怎么吃了跟没吃一样?”
肌肉男也怀疑地打量打量嵊蓝,几百年没长个头,还是那个小芽芽,说他是刚结成的芽骨朵也说得过。
又是一个谜团,肌肉男耸耸肩,“幸好这个叶络你咬不动,不然要么就是我疯了,要么是我瞎了。你知道你们使用的笔、纸、墨和乐器哪儿来的吗?有许多人在默默付出制造这些东西送给你们使用。”如果不是因为无聊的话。
他抚摸着能覆盖十几个教室那么大的叶络,“你看这边缘的小细绒毛多软,可以当毛笔尖。”他敲着大大小小的管子,“是箫笛瑟琴琵琶的好材料啊。如果圣树脱下树皮,就能制衣。”
嵊蓝用力,将最细小的一根小树枝拗断。老师一把将嵊蓝推开,心痛地看着那个断点,“别捣乱,要请老师傅看看如何规划,最大程度地做多点乐器。”
嵊蓝问:“为什么不制作成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