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谁稀罕。
吃过饭,洛可嘉让Mandy把自己推到客厅旁边的空房间去。这个空房间原本是棋牌室——为了接待病人,刚刚腾空。在亚麻国和欧洲,麻将是最有影响力的东方文化侵略。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里曾经描写过欧洲中上层社会对麻将的痴迷——你要说“恰”才是正宗的上海口音,如果说“chi”表明你不地道。但最近的洛氏麻将大战里只有Mandy一直赢,其他人输得光咂嘴,没招儿。这是主场权益,没办法。
洛可嘉的手不能举得时间太长,所以这个小伙子的病历和医案都由“不通英文的秘书”老申头帮着翻页。
这个病人叫Vic,前一年在亚麻军队服役,从阿富汗撤退时运气不好,被流弹打中了脊椎,下半身瘫痪了。这半年一直在做康复,效果不甚明显。
“Vic,”洛可嘉问,“给你做理疗的时候,你能感知冷热吗?”
Vic摇头。他是个瘦削的年轻人,浓眉大眼深眼眶,不算好看,但也不丑。他的家族对他是不是半身不遂并不介意,反正坐轮椅的总统都有过——但他还没有生儿育女就挨了枪子儿,这个就尴尬了。他的家族是在Vic爷爷和老爹手里兴旺发达起来的,其他的亲戚都只会吃喝拉撒。而他老爹只有他一个男孩,如果他不能恢复生殖能力,以后家产支配大权就会旁落到他姑姑家。
人工授“粉”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下半身气血干枯了,无“粉”可授,活力勉强,成功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不管怎样,洛可嘉必须要拿出个办法来,管他有用没用。
洛可嘉转过头对Vic的助理说,“先住下吧,我想想办法。”这也是应有之意,一万美元见面礼扔下了,得听个响吧。
家里空房间还有不少,Vic方面留下一人陪住。Vic本人则住在洛可嘉隔壁。
三部SUV扬长而去后,申豹才敢去换干衣,涂敏听到他连打了二十多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