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y说,“妈,没有的事!Jar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就是个倒霉医生,要有那本事,我们还这么辛苦干活儿干嘛?不如黑了美联储,买个岛躲起来……”
话音未落,监视电话里正在看门儿的热旺又一声惊呼,半分钟后,二三十个美女蜂拥而至——她们都是刚才Jessie提到的年初交了一百美元的“慈善基金会监事”。
无数的喊着Mandy,甜心,打铃的闺蜜们将半站起身来的Frank老爹挤到墙边,把新晋小富婆团团围住,震耳欲聋地只听见百亿百亿百亿之声不绝……
一分钟后,十个月嫂,五个护士,三个小床,五个澡盆,几百件小玩具,二百袋尿不湿,百来罐从零到三阶段的奶粉,一百件婴儿内衣内裤鞋袜和一只冒着烟的热旺将楼上楼下空房间堆得满满当当。从第二天起整个亚麻国就陷入了婴儿奶粉荒,这帮女人居功至伟,抢购潮就是她们带起来的。
Cristina忙着招待汹涌而至的闺蜜大军,叫热旺赶紧给买咖啡和红茶去,鲜奶白糖也不够了,又赶紧从楼下饭店点菜点饭买红酒啤酒威士忌(Jessie一边脚打后脑勺,一边想:Frank老头,一个人干三瓶威士忌看喝不死你?),好像现在人手不缺了……
那位乌巢和尚面目平和,端正,朴实,木讷,不算好看,却也不丑。头顶薄薄的一层短发晦暗无光,大手大脚,僧袍宽大,空落落地挂在肩膀上,胸前一串大珠,每个珠子上都是一个骷髅头。
乌巢的每一根枝草都在散发着光明,四面八方的光将和尚照得透亮,毫无阴影。
众人行礼,乌巢禅师回礼,大家席地而坐。湖水清亮,纯阴之气被牢牢封在围中。画眉儿忽然心有所感,多看那湖水一眼,陡然心里一牵动——“天啊,整整一池的天一真水!”
乌巢禅师不置可否地一笑,其他人也只多瞧了一眼那一池真水,便不再理会。天下至宝种类繁多,汗牛充栋,没道理就死盯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馋痨样只会让人鄙夷。
天一真水虽然昂贵,也不是不能生产的!看来这位禅师平时太空闲了,生产制做天一真水真的很费时费力啊。
淳化的思路比较清奇,不按套路出牌,他居然开口就问,“请教禅师,项垂骷髅何意?”
禅师说,“破执念,肉白骨,姿色身形,皆是空妄。观白骨而知死生,折干枝而知荣枯。生新绿而得新知,扫败叶而晓更替。”
淳化问:“若执于肉身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