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姑奶奶不宰你个千二百,再让鬼神住你那儿两三天,床上是新娘,屋子里是鬼,看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蔗姑泼辣的劲儿,把吹打弹拉唱都比了下去,说的楼大龙一怒,又没脾气的觉得委屈。
这个豆豉英,少年时就与他争抢米其莲,这也没啥,他虽是大户,也讲究公平竞争。
两个人一争一斗好多年,豆豉英突然跑了,去当了道士。
少了情敌,他既高兴又不高兴,不过日子总要过,过了几年,他是彻底熄了争霸的念头,当了个军阀头头就心满意足。
眼看着,他就要与青梅竹马修成正果。
这个豆豉英又回来了,还不走了。
他气的磨牙。
过了半个月,有个女人找上了门,纠缠不清的,他更恼火了。
就是这个骂他的蔗姑,还是闾山的人。
听说黑头巾,比被攻破的圣地蓬莱仙岛的修者还要厉害。
幸好,她是个救治的红头巾,这他就不怕了,还敢呛上两句。
“豆豉英,你别躲在女人背后啊,我还要给你发喜钱、喜糖呢。”
“那个,洋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爱情的见证者,这你是从小看到大的啊,好像什么什么运动会还会颁奖嘞,我专门啊,给你颁了个奖。”
“还杵着干什么,搬上来啊。”
立马有人送来一个牌匾,刻着“女人背后的男人,豆豉英”。
蔗姑怒了,手都痒痒,恨不得把那张猪脸给他夯进肛里。
“滚啊,拿着福禄给姑奶奶滚。”
楼大龙接过祈来的福,得意洋洋的道:“接着吹、接着奏。”
“咱们走。”
道人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接亲队伍离开。
不想旁人担忧,他笑道:“没事的。”
步子又重了几分,进了义庄。
许是雨的问题,衣裳吸足了水,将哭不哭。
蔗姑合上门,没有追上去,他需要静静,而她是旁人。
旁人没有资格插足一个人的生活,但能抉择自己,她为他取下黑头巾,戴上红头巾。
只因,他善,不愿多生杀戮。
有一天,他会为她取下头上的红巾的。
她坚信。
她是旁人,没有打扰,只作低语道:
“林正英,我真的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