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

终究要跪倒在主的面前，亲吻主的脚面以忏悔自身的罪。

灰瞳老人嘴角上扬，圣洁的光辉在他身上如暖阳般盛开。

他缓缓展开手臂，如同一尊怜爱忏悔者的天使，背部张开一对天使之翼，遮天蔽日。

朝着鼠眼道人淡淡道:“教皇冕下向蒋先生致敬。”

他眼中不再有歧视的色彩，瞳孔中外层的温暖裹着深处的冷漠，仿佛是神性敛去了人性。

“蒋先生向教皇冕下致敬。”鼠眼道人和煦的回应。

灰瞳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与党国达成了一致。

那么……

他把目光投向雷暴，凝视着阵中主的两位神父。

模样甚是凄惨啊。

红衣主教的侧腹因为朗基奴斯枪的反噬，不断流出鲜血，而且经过长时间处于空间之中。

鲜血由原来的粉红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他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同纸张，没有一点血色，而且身体在不断的打颤。

与之相比。

遭遇埋伏的奥格登·卡罗尔的伤势竟比他要轻。

只是断了一条腿，行走时会跛着脚，也就模样狼狈了些。

不过，他腾挪时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两个呼吸左右的停顿。

红衣主教不得不分神为其挡下雷霆。

他一时躲避不及，脸皮被一道蓝紫色雷霆劈中。

“啊——”

红衣主教惨叫一声，身子砸落，崩溃一柱礁石。

他再抬头时，那张脸焦黑一片，镌刻着一道雷霆之森的纹路，某块脸皮在高温下烫的卷缩，裸露出娇嫩、粉红的肉芽。

眼珠虽然幸免于难，但看上去更为恐怖。

整个眼睛没了血肉的包裹，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随着疼痛的喘息不断地摇摆着。

红衣主教恶毒的盯着云层中的狄州苍。

随即，他转向去看旁观的灰瞳老人。

与他斗了一辈子的……

他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老！朋！友！”

灰瞳老人嘴角勾了勾，幽幽道:“……合作愉快。”

鼠眼道人保持着和煦，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笑道:“如您所愿，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