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坛子,九叔深吸一口气。
好酒!
随手托起菜盘,单手拎着酒坛回了厅堂,自然没顾徒弟。
厅堂里侧有一个小小的膳厅,公孙虎作为陪客插不上话。
他正烦闷时,突然闻到酒香,像老鼠一样拱着鼻子。
第一眼就锁定九叔手里的坛子,上前就要接过。
九叔使了步伐躲过,放在餐桌上,歉意道:“猫先生,久等了。”
橘猫的嗅觉是人的二十万倍,闻到酒香早就意动,连连摆手,“一眉道长多虑了,不如咱们先用膳?”
公孙虎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盯着酒坛,附和道,“是啊,先吃饭吧。”
九叔自无不可,他正想试试这酒。
没人去夹菜,连连倒着酒水。
公孙虎用杯盏不爽利,索性把米饭扒拉到嘴里,倒了满满一碗。
端到嘴边,才想起嘴里有饭,见其他人推杯换盏,有来有往。
他急了,一口吞下去米饭。
顶着噎腔,如愿喝下竹叶青。
橘猫一脸满足,保持着优雅,小口小口品着,“没想到,小生有机会品尝此等流霞。”
长者传杯弄盏,时间便逝去了。
一晃两日而过,冬十二来临。
白日无常,断断续续的香客求平安,保好年。
聘猫也如火如荼的进行,蔗姑打理的一切,许仙熟悉几个步骤就行。
恍惚间,又看到了母亲操劳的样子。
若是前世,她能看到自己结婚就好了。
许仙赶紧背过身,将小珍珠憋了回去。
“吉时已到——”
牛奶猫正儿八经的穿着礼服,站在门侧唱名。
许仙站在厅堂中央,有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他换了一身礼服,秋生姑妈为他量身定制的。
符合老一辈人的审美,大红色长袍,绣了鸳鸯,真当成结婚来做的。
她正坐在椅子上,看的两眼泪汪汪,相当满意。
这间屋子,也算坐满了人。
九叔为主家,坐在首位。
蔗姑是主母,也坐在首位。
四目道长正呲着大牙乐呵,不过坐姿倒也摆正。
公孙虎、多宝道人是一脉相承,添为副陪。
一休大师手臂恢复成型,裹着白布,站在一侧满脸笑容。
文才、秋生纯粹是看热闹的,评头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