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生气?
“凝霜,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哎?!
怎么走了?
她看着许仙转了个弯,含胸驼背的走出去。
呆萌的歪着头,而关门的许仙则是回了个大大的微笑。
敖凝霜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在床上辗转反侧。
许仙自然不知道她想了什么,闲聊着坐了那么久,也没有听到暗示。
他就灰溜溜的跑了。
再等下去,他要“溺亡”在敖凝霜的春眸里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假话。
在老板促狭的目光里,又开了一间上房。
天光流逝,直至此时此刻,他敲响隔壁的门。
房门缓缓打开,敖凝霜打着哈欠,上前揽住他的手臂,蹭了蹭肩膀,舒服的半眯着眼。
“怎么?没有睡好?床不太行?”
能睡好了才怪,心房小鹿乱撞。
她纠结到半夜,脑子里几个小人疯狂找茬、打架。
就像表白前的纠结,那朵“爱不爱”的花,花瓣掉在地上全是“不爱”,手中最后一瓣的“爱”。
她肯定不能说原因,顺势说道:“嗯,不太舒服。”
为了不再继续羞人的话题,敖凝霜主动问道:“我们今天还在这儿吗?”
“师叔还没来,多待两日吧。”
没有箐箐的日子是幸福的,回去媳妇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典型的重友轻色。
而且,他要看看这场戏,到底要怎么结尾。
怕就怕——假戏真做,假死变真死啊。
听跑堂的小二闲言碎语,如今的清西镇只许进,不许出。
商人重利,而明日又下葬。
幕后操控者显而易见,他们的贪婪初见端倪,獠牙已出。
他想了想,看着发呆的敖凝霜,问道:“你想回去吗?”
“会不会无聊?”
两个人守着灵堂,确实有一点怪怪的。
敖凝霜摇摇头,她也喜欢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没有斑斓壮阔、没有甜言蜜语,平平淡淡的也开心。
至于在道场撇下许仙,没有像在郑家村一样黏着他。
她面薄,新的环境、新的关系,让骨子里的矜持作怪。
而且箐箐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她自小就没有玩伴。
草原只有羊和狼、酒和肉、人和枪。
她很珍惜这份友谊,忽视了恋人。
现在,二人世界唤起了她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