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模样，哪还有往日的从容。

“他是被凌天虐杀。”

董慈瞥了眼真真，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留下真真一人，身影矗立风中凌乱。

时过许久，她才自顾自嘀咕道，“能虐杀追星，这个凌天的实力应该能跻身冥界潜龙榜前十了吧？”

……

伏天宫内城，伏天殿内。

“凌天，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蔡如风端坐于大厅前方，笑着对凌天问道。

这还是自凌天凝聚混沌剑体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宫主知道徐坤在晓天楼买凶杀我的事情吗？”

凌天开门见山，稍稍收敛自己的怒气后，质问蔡如风道。

“是董慈跟你说的？”

蔡如风面色微沉。

“此事不用董慈说，我也能猜测到。”

凌天回答道，“看来宫主早就知道此事，既然知道，为何不处置徐坤？任由徐坤胡作非为？莫非在宫主心中，我的命不及宫主义子？”

“当然不是。”

蔡如风摇了摇头，也能理解凌天的心情，“你为伏天宫少宫主，我父支持你，四大长老支持你，我也支持你。因而在我心中，你的命自然是要比徐坤尊贵。”

“那宫主，为何不处置徐坤。”

凌天有些怀疑蔡如风的话，再度对蔡如风问道，“甚至于现在，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父支持你，我和四大长老都支持你。但这不意味着，底下的人全部支持你。”

蔡如风轻叹一声，神色间浮出了些许无奈之意，“你应该知道，徐坤是黑甲军四大统领之一。早些年，也在伏天府边境之地为伏天宫奋战过，在黑甲军中有些威望。伏天城内的这些黑甲军直辖军清楚你的底细。但那些边境军，不清楚。他们中有些人，支持徐坤多过支持你。”

“黑甲军，是伏天宫的黑甲军！难不成，黑甲军还敢忤逆宫主之意？忤逆伏天前辈之意？”

凌天不理解蔡如风这话的意思，口中反问道。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蔡如风耐心解释道，“只因徐坤在晓天楼买凶杀你，就将徐坤诛杀，有可能会造成黑甲军边境军军心动荡。如果他们倒戈，集体投诚转轮冥宫，对我伏天宫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也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