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虚仔细咀嚼了一番这句话，遂问道：

“理先于道之前，凌驾于道？”

“我亦不清楚，或可以去询问盘古，也许会得到答案。”

幽冥不置可否，就连他自己现在也只是对‘理’有个模糊的概念，并不能完全知晓其真正含义。

至于盘古到底知不知道‘理’是什么，幽冥也不清楚。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那对于幽冥来说无关紧要。

就像每个生灵都有属于自己的道一样，‘理’应该也不止一种。

即便盘古知道，也只能大致讲解一个笼统的概念，并不能直接告诉祂们‘理’是什么，对祂们的帮助不大。

如果有生灵能够诠释何为‘理’，那鸿蒙之中对于‘理’的概念早就应该普及开了，根本就不会瞒着其他生灵。

驭虚得到幽冥的答案后不仅没有失落，反而变得更加有兴致。

“那你是怎么发现‘理’的？”

幽冥转头看向那依旧不停衍化的世界。

“造化这个世界后，我忽然在想，既然道可衍生万物，那又是什么衍生了万道？

由此，我便察觉到了‘理’的存在。

来到鸿蒙后我们已经知道，唯一大道并不存在，那其实是万道真韵所凝聚出的假象，让修道者误以为存在一个万道根源。

可这个‘理’真的很奇妙。”

驭虚不明白幽冥所说的奇妙是什么，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只听幽冥继续说道：

“‘理’，真理、道理、至理………存在即合理，如此想下去，你不觉得有趣吗？”

幽冥的话仿若醍醐灌顶，将驭虚的眼界彻底打开。

道存于万物之中，故此万物皆有道。

而‘理’似乎存于万道之中，那么是否也可说万道皆有‘理’？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驭虚隐约间好似看到了一层薄雾。

那薄雾非常薄，似乎轻易就能看透，可偏偏就是遮挡着祂的视线，将后面的东西隐藏起来，叫祂在朦朦胧胧之间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