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花姑娘!”
花巊打断,她总觉得徐少这个称谓,有些不尊重的成分。
但她也听不出来哪里不尊重,就是感觉对方像是在调戏自己。
“好的,小花姑娘……”
“叫我花巊!”
“我们也没这么熟……”徐小受话到一半,后面半截直接给那暴力女子眼神瞪回了,他苦笑道:“好吧,花巊姑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花巊炼丹不行,修为可不弱,哪能感应不到周遭的灵阵波动。
知晓无人观望后,她也大胆了起来。
“徐小受!”
“嗯?”徐小受一怔,像是被吓到了,“花姑娘你这称呼可不兴讲啊,本少是北域太襄徐家的正牌……”
“徐师伯!”花巊打断。
徐小受噎住了。
师伯……
这个称呼……
“你为什么不肯认我?”花巊很悲伤,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徐小受心头有涟漪,面上无波动:“花巊姑娘,本少是真好奇了,你为什么老是把本少当做你徐师伯,就因为姓氏吗,你确定你真不是找错人了吗?”
“我没有找错人……”
花巊笃定的摇头,解释道:“烬照凝丹术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个烬照传人,还看不出来吗?”
“你分明就是我师尊白蔹的师兄,我师祖牧凛的师兄桑七叶的徒弟,你真以为我很蠢吗,什么都看不出来?”花巊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只是炼丹术不行,不代表智力也有问题。
徐小受这么一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姑娘上一次就来认亲。
这一次见识烬照凝丹术后,变得更加疯狂。
但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好像,也不是敌人……
至少三两接触下来,这姑娘并没有表现出来徐小受以前接触过的那些真正的聪明人类似的能力——工于心计。
显然,她也不是大智若愚,而是真愚。
那么,有些话,似乎就可以挑明来讲。
“这么说吧,本少虽然不是你所说的那什么徐师伯,但也不介意听听,为什么你这么想当然,我就是你的徐师伯?”徐小受以退为进。
小姑娘显然脑子真的并不太好使,一下子话就给套出来了。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我师尊白蔹给我的,他给我的任务,就是下山找桑师祖一脉的传人,也就是你,徐小受!”
“而信的旨意,我下山这段时间也打听清楚了,圣奴桑七叶,也就是桑师祖,已经被圣神殿堂抓捕了,遗下你这么一个孤家寡人,还在外晃悠。”
“我并不蠢,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信其实不是我师尊的意思,而是我师祖牧凛,甚至是太师祖烬照半圣的意思?”
“他的徒弟桑七叶,很久之前就已经叛出了圣宫。”
“但你不是呀,明面上没有任何一条线索指向你就是桑七叶的徒弟,你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烬照传人,你只是并没有回圣宫而已。”
“太师祖要你回家,回家了你就安全了,但你,怎么就是不肯认我,不肯回家呢!”
花巊说着都急了。
她最想不通的就是明明徐师伯一声应下,圣宫完全可以保他,这中间有太多借口了。
但他就是一直不肯,到底意欲何为?
徐小受听完沉默了。
他总算明白了花巊真正的来意。
所以,八宫里桑老头挡箭之前的那一句“你的下一个靠山,龙熔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这信,我可以看看么?”徐小受面色凝重望向了信封。
花巊光速收手,面色带着怀疑:“不行,只有你肯定了,你是我的徐师伯,你才能看。”
傻姑娘啊,你怎么到这了还觉得自己不蠢呢……徐小受抓狂了。
这就是烬照一脉的传人?
脑子被烬照白炎烧瓦特了吧!
要真你找错了人,那现在岂不是就在跟一个陌生人玩坦白局,还是只要陌生人一点头,连圣宫包庇黑暗势力之人的最大证据,都可以给你当场收了?
“也就还好你找对了人……”徐小受心头腹诽着。
她真不知道花巊是傻人有傻福,还是其他。
如此天真,竟然真能蒙到正主头上。
只是……
这封信,兴不兴接,该不该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