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看呐,是那南域风家乱排乱列,不懂装懂,我异部首座竟没评上!奚,可是很厉害的,最近名震中域,不比那东域徐小受差!”
“葬剑冢没拿到排名,我是意外的。顾家三兄弟不说占三席,少说一席吧?所以对这新七剑仙的公信力,我持怀疑态度。”
“对啊,东域才是剑神天,它南域排什么七剑仙,也不想想配么?南域都可以,中域怎么不行?我中域才是大陆中心!”
“李老汉不说了剑楼剑阁么,一个出世,一个入世,那当然要风家来排了,刚好他们家在南域而已。”
“切,你怎么知道李老汉不是在胡扯?剑楼出世,那剑楼柳扶玉怎么入世了?”
“说谁胡扯呢!”李老汉一吹胡子,瞪眼过去,
“你们这帮小崽子,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代七剑仙弱不了,因为它是有排名的!”
“啊?”众人一震。
“以前七剑仙无名,默认侑荼为第一,现在出了个八尊谙在后面推波助澜,修名修剑,南域风家也不得不重视这‘名’了。”
“那七剑仙的排名……”
“就是‘双老一笑柳扶玉,花来北天迎受爷’的顺序!”幽桂阁一时哗然。
徐小受心惊不已。他是没那么肤浅去否定南域风家的排名的。毕竟这七剑仙的名号,在虚空岛经过了己人先生和八尊谙等的肯定。
既然新七剑仙不可能有问题,自己入列了还垫底,那上头六位的实力,就有些细思极恐了。
南域风家,必也不可能同世人那般,认为自己剑斩饶妖妖,只是因为四神柱助力吧?
且他们本家人风萧瑟便是背叛了家族,加入戌月灰宫,也该对此人了如指掌吧?
徐小受记得,风萧瑟是勉强掌握了万剑术第二境界的。这都还没入七剑仙之列!
自己使用过第二境界还垫底!岂不是意味着,新七剑仙,个个都会第二境界?
“太卷了吧……”如此看来,不仅李老汉说的新七剑仙不弱是对的,甚至还远超老七剑仙!
当然,是跟上一代初封剑仙之名时作比较……
“这还只是初榜哦!”李老汉嗑着瓜子,唏嘘着道:“也不知道最终定榜时,会有多少黑马蹿出,目前被风家提名为七剑仙候选的,就有好多个。”
“啧啧,这一届七剑仙要精彩了,不知要死掉多少人,流下多少血,真真是在‘为名而战’了。”议论声一时又起。
众人又讨论起了七剑仙候选被提名的有谁,但这些李老汉也不知道了。
“彭!”正值幽桂阁底层围作一团沸议时,不远处大门勐然被踹开。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气势汹汹,鱼贯而入。
病公子徐小受摇着扇回眸,正巧看见那被自己第二真身踹飞出去的冯骁,紧步跟在一个鬓角发白、身材魁梧的黑衣疤脸老汉后面,眼里有着怨毒:“就他……”
“在下徐故生那个……”但他也不敢大声说话,显然被踹怕了。莺莺、雀儿仓皇从外边小步跑来,显然没挡住这帮黑衣人。
四下环顾后,终在人群中找到了那病弱的娇公子,忙挤过来急切道:“徐公子,莺莺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后院?”徐小受闻声失笑。
这莺莺姑娘可太灵巧了!劝撤还能劝得如此委婉,莫不成这帮人的背景,竟在东域葬剑冢太虚传人之上?
“公子还笑!”莺莺姑娘急得跺脚,踮起脚尖也不再吹气了,只是压低声音道:“他们真的不好惹!”
“哦?比我徐故生还不好惹?”
“公子!”——那比之我七剑仙徐小受、比之我圣奴受爷呢?病公子啪一合扇,不听劝阻抵着莺莺姑娘的脑门往后戳,啪的又拍掉了雀儿姑娘揪住他衣襟的手,气得俩女在后头直跺脚。
多娇嫩一公子啊!真不可去啊!
“受到担忧,被动值,+232。”他就这般摇着扇,信步从自动分流好的空旷通道中走去,斜眼看向为首那魁梧老汉,笑意岑岑道:“本公子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黑衣老汉老当益壮,壮如勐虎,比已是甚高的病公子还要高出一个半头。
他身后一众黑衣人,各皆如此,看着都是披着人皮的巨兽。闻声,老壮汉一拱手,手上缠着的竟是封印之带,他目露精光,嗡声如雷震:“鬼神帮,鬼面!”无有灵元,仅凭声波,荡得幽桂阁桌椅颤颤,围观人群咯噔跌坐,面色苍白。
这其中,还有先天、宗师炼灵师。病公子身子一晃,看似不稳,实则卸去了力,避免体内磅礴力量共振,炸开轰碎整座玉京城。
太虚?不,堪比太虚的体修,但又不是很纯粹的体修,宗师之身都算不上。
是封印之带的缘故吗,力量被封了些,声势竟还如此惊人,这家伙不是很好对付了。
“你有点意思,锻体?路倒是选得比那冯骁强多了,但也难走……鬼神帮,属你最强?”旁侧众人噤若寒蝉,却面色煞白盯着那病公子,彷在吃惊此人之无知。
就算是过江龙,怎可压地头蛇?李老汉脚早从长凳上收了下来,弓着身子畏畏缩缩,本想提醒两句,抬起头嘴唇蠕了两下选择了闭口。
“不,我只是鬼神帮的副手。”自称鬼面的老壮汉,脸上纵横交错都是疤痕,一身都是战绩。
他分明是讨事而来,此刻声音尊重,明显有了几分忌惮。强者,都有心血来潮!
旁侧冯晓只拉了下他的衣袖,还没说话,彭一下当场人被打飞,再次飞出了幽桂阁,从那未补的天窗出去。
而在场,除了病公子徐小受,无人得见鬼面老汉出手之速。
“打了小的,出来老的,一层又一层,多麻烦,把你家老大一并叫来。”病公子悠然拉开椅子坐下。
“他来不了。”鬼面老汉目光跟随,摇头道,
“我和你打。”
“累。本公子就在这等,等你老大。”
“他来不了。”
“哦?架子这么大?你家老大,姓甚名谁?”
“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