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狰狞与疯狂。

他清晰地感受到海公公的力量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强盛，只需要轻轻一挥拳，便可以轻易地击溃。

“呼哧呼哧.....”

运河的河面之上，海公公身影浮出河面，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一条被钓上岸的鱼儿，在拼命地挣扎着。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李献，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惊讶和困惑。

“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的力量，打了这么久，他还有这么强大的内息，他修炼的，到底是什么邪功？”

海公公心中疑惑不已。

在他的感知里，不远处的李献那一身气势依旧如大日般强盛，没有一丝一毫的削弱。

仿佛刚刚那高强度的对战，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肆意挥洒的热身运动而已。

而刚刚经历连番大战之后，海公公身上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

他体内水妖血脉本就驳杂不纯，施展出来的水妖神通需要耗费海量真气。

刚刚的战斗，那连番的高强度对撞，已经快要榨干他了。

现在，他停下来深呼吸几口气，都有点眼前开始发黑的感觉。

“不行，洒家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得先撤了！”

海公公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突然脸色一变，心中暗叫。

“糟了”。

到了先天境之后，与敌交手对战之时，光是从对方的气势强盛衰弱，便能感知到对方的心意念头。

海公公内心刚冒出这个想要撤退的想法，便被李献捕捉到了。

“哈哈哈，老家伙，你想要逃吗？”

李献先是一愣，接着便又是仰天发出一阵大笑。

他的声音在运河上回荡，掀起一片波涛。

海公公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心中暗自懊悔，知道自己被李献看穿了心思。

“老家伙，今天这条大运河，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然而，李献并没有给他机会。

他身形一动，犹如闪电般冲向海公公。

海公公心中一惊，连忙将身子沉下河底，想要施展水妖一脉的遁术逃走。

眼见那海公公要逃走，李献却是丝毫不紧张，他张开双手，面容狰狞而狂傲，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