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金木真囚衣溃烂不堪被铁链所缚,全身都是皮鞭血印,看样子挨了不少打。
狱卒准备将金木真拖至审讯柱上,期间金木真一阵反抗,如果不是他部分重要穴位被铁链贯穿封死,恐怕再来几名狱卒也拖不动他。
之后,邹宇留下一名狱卒执鞭,另外一名狱卒退回到外面。
“金木真,到底招还是不招?”邹宇一如既往地用低沉阴厉的嗓音问道,这些天邹宇已经来此牢房教训对方好多次了,所以金木真自然认得他。
“招尼玛个头,王八蛋,有种来啊,老子皮正痒着呢。”金木真叫嚣着。
跟昨天早上宋子安见他时一个样,依然桀骜不驯。
不打不行,邹宇心里想着,必须打得他大叫,让外面的几位狱卒都听到,才会觉得这里正常。
随即,他又趴在张山的耳朵边低语几句,张山点了点头。
尼玛,又来,宋子安总有一种邹宇这厮莫非发现了自己的错觉,总是喜欢说悄悄话。
宋子安在这里根本不敢凝神注视对面,金木真能和宇文将军对战好些回合,张山懂得道家遁法,身法诡谲,两人修为应该都不低,宋子安不想打草惊蛇。
可是对面又老是悄悄话,搞得宋子安头大。
这时,邹宇示意那名狱卒拿起皮鞭就朝着金木真用力抽去,起初,金木真只是低声闷哼。
后来皮鞭沾上盐水,反复抽打下,一道道新的血痕显出,将囚衣染红。
即便是金木真这样皮糙肉厚的草原武夫也难以忍受,主要是重要穴位被封,体内气机难以运转,只能以普通人的肉体实打实的吃这些鞭子。
金木真口吐鲜血喷出,大声惨叫起来。
外面值守的狱卒听到了熟悉的惨嚎声传来,都禁不住地笑了起来,端起茶碗碰了碰,叫你这草原蛮子桀骜嘴硬。
过了一会儿,看对面头脑耸拉着,似乎快撑不住了,邹宇叫停,抽打声刚停止,金木真就用尽全身气力开始大声叫骂起来,胸口起伏不停,吐沫夹杂血腥满天飞,脸上满带狰狞恨意神色。
“最后问你一遍,你招还是不招,是不是你跟宋昱合谋陷害陛下?”邹宇阴沉的喝问声传来。
“哈哈,你们中原人可他妈真够阴险的,为了争权夺势,陷害自己人。”
“我呸...”
“宋昱虽然与我为敌,但至少光明磊落,老子败在他手里,没有什么不服。不像你们这群贱人,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成全你们。”
金木真伴随着阵阵的冷哼,嘶哑闷声嘲讽道,涨红的脸上只剩下了毫不遮掩的鄙视。
宋子安听到金木真的言语,顿时心头一震。
此人算条汉子,金木真虽然败在父王手下,沦为阶下囚,但却并不愿意因此配合对方陷害自己的战场对手,可见在他心里,有些东西确实比命更重要。
“敬酒不吃吃罚酒。”邹宇愤恨道,接着扭头看向身后的张山。
后者当即点了点头,慢步上前。
直到张山走到金木真面前,对方才注意到他,刚才完全是因为个人仇视,把视线焦点都放到了邹宇这贱人身上,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