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雷声炸响,曹彦面无血色,只觉浑身上下两百多斤的肥肉使不出半点力气,腿一软,直接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下官失言,罪该万死,还请三皇子恕罪!”
赵钰看着脚下瑟瑟发抖地胖子,淡然一笑,没了继续为难他的心思。这家伙还算聪明,没有听信那虚无缥缈的承诺,调动守军来杀自己,否则可就真得是罪该万死了。
“好好守你的城,我要是能活着回京,就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两句。”
曹彦依旧磕头不止,好似没有听见男子的话,哪怕开了花,溅了血,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赵钰冷笑一声,也没让他停下,跃上马车,大部队径直出了城。
直到车队远去,头破血流地城主大人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价值千金的锦袍擦着满脸血污,嘿嘿傻笑。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天大的富贵可不得拿命来搏。
马车内,男子靠窗听雨,神态安宁。
那不曾显露过真容,可依旧美到极致的女子难得先开了口,说道:“既然知道他们要杀你,为什么还这么大张旗鼓,怕刺客们找不着?”
赵钰睁开眼,眉心中隐有剑意冲顶,锋芒内敛。
他淡然说道:“你没生在宫中,自然不懂帝王家的悲哀。在我父皇眼中,国事再小,也比咱们兄弟几个的命重要。家事再大,也比不上一场对北莽的大胜。儿子死了再生就好,这就像苗疆的养蛊一样,最后能活下来的,才是最有能力的。”
女子清冷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没有再继续开口,重新如观音入定,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