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简闻言心中长长舒了口气,与朱阁在三席位置落座,这位置与主座隔开一位,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恰到好处。
陈君艳瞥了一眼,嘴角微扬,抬手点了点慕容简身侧的少年,笑问道:“你这护卫竟能与主人同席而坐,看来是极为看重啊。”
慕容简面色微变,无奈尴尬地笑了两声:“家中选出的供奉,会些拳脚把式,一路护我周全,也算尽心尽力,赏几杯酒不算事。”
这话说得客气,实则慕容简心中也暗暗吐槽,自己可差点被这‘护卫’当场活埋了。
“哦,是吗?”
陈君艳笑容莫名,视线看向一旁的丰腴女子,后者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对这些官场上的权力博弈毫无兴趣。
陈君艳见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出手,说明对方至少有坐下喝酒的实力,一品高手是没跑了,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嫡系子孙,不会随随便便地让他死在外面。
很快,酒菜上齐,该聊正事了。
慕容简酝酿着措辞,纠结该用何种口吻说话,是玩世不恭的纨绔,还是一本正经的权贵。前者有失风度,不适合接下来要说的事;后者又怕被人揣摩出底线,使谈判落于下风。
上座,陈君艳将慕容简的脸色变换都一一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他不仅生了一副好皮囊,察言观色,洞悉人心的本事也已练得炉火纯青。仅是一个眼神,一个皱眉,就已经能猜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极少出错。
朱阁自顾自地喝着小酒,这场面看得他着实有些无奈。
刚学会飞翔的雏鹰落在了狮子的面前,还在纠结该如何讨价还价,殊不知拖得越久,狮子的爪牙就离他越近。
果然,通过慕容简纠结的神色以及得来的情报分析,陈君艳隐约猜出了端倪,当下嘴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