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桌花酒喝的费时费力,从早上喝到日落,场面极为诡异。饶是老鸨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如此异类的客人,每个人都像是有心事,神情多样,偏偏就没一个在妓院干正事的。
慕容简实在受不了身边妇人这不安分的小手,来来回回不知摸了几回,连他身上的寒毛都快被她给数清了。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慕容简将钱袋往桌上一按,气冲冲地离开。独留那妇人一脸哀怨,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还是一地鸡毛。
墩布儿见状,也准备趁机告辞,身边这花魁虽是百里挑一的好看,要是自个儿花钱非心疼死不可。但不知怎的,今日有人免费请客反倒提不起兴致,尴尬一笑,正欲脚底抹油,少年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朱阁捏了捏汉子的脸,笑道:“从明日起,就有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你,也会有很多钦慕你的姑娘陆续出现,不怕找不着媳妇,何必急于一时呢。”
墩布儿闻言微微一愣,静静看着少年的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下一刻,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汉子竟起身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少年的手,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我想娶的人只有她一个。”
说完,也不等少年回话径直跑出了大门。
朱阁抿了抿嘴,无奈喝下杯中之酒,味道稍显苦涩。
老鸨见一连走了两位,正犹豫是不是让三个姑娘全伺候剩下的这一位时,朱阁也起身拍了拍屁股,意兴阑珊地说道:“算了,这酒一个人喝也没意思,还是倒了吧。”
说完扔下酒杯,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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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街道上,人来人往,男人火急火燎地奔跑着,终于赶在那女子收摊前追了上去。
此时他一身的酒气与脂粉味,明眼人瞧一眼就知道是从胭脂楼里刚出来,羡慕之余又不免有些发酸,果然有钱就是爷,甭管丑不丑,都能享受那温柔乡里的待遇。
女子模样实在不算好看,皮肤粗糙,腿脚也不利索,背着大大的竹筐,今日酸果剩下不少,压得她的背有些弯。
路人在远处好奇瞧着,不知那黑脸汉子与那丑姑娘说了什么,手脚一通比划,越说越着急,不停抓耳挠腮,模样十分滑稽。好在最后那姑娘掩嘴一笑,点了点头。
黑脸汉子顿时激动地原地一蹦三米高,兴奋地手舞足蹈,也不管人家姑娘答不答应,抱起就原地转了圈,倒是逗笑了不少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