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艳阳高照,微风习习。
慕容简用手当着扇子,被这燥热的天气烤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喜欢纵马疾驰,风在脸颊吹拂的感觉,可惜屁股受不了,跑了一段还得老实坐着。
仰头灌了一口水,慕容家的嫡长孙发起了牢骚:“还是南边好啊,听说那里四季如春,不像咱们这,不是太冷就是太热。”
朱阁说道:“也不见得都好,住的太舒服,人的花花肠子就多。虽不像北莽这边总是真刀真枪的杀,但流言蜚语,舞文弄墨,提笔起落间说不定满门就被抄了。”
慕容简有些不信:“我们这的孩子个头只要长得没车轱辘高,不管他家大人犯了什么罪,都是能赦免。”
朱阁打趣道:“好在你是生在这里,要是生在南岳,别的不说,光是这张臭嘴,说不定就掉脑袋七八回了。”
慕容简缩了缩脖子,问道:“帝王家也一样?”
朱阁的手刀轻轻在对方脖子上一划:“帝王家的孩子杀得最多,兄弟杀兄弟,就跟养蛊一样,能最后活下来的,才配坐拥江山。”
慕容简撇撇嘴:“跟草原上的狮子一样,新的雄性在霸占母狮群时,就会杀光所有前任的幼崽,来保证自己地位的崇高和血统的纯正。看来南岳的皇族也不过是群穿着好看衣裳的野兽,跟咱们北莽没什么区别。”
朱阁微微一笑:“也不全是如此,至少我就认识一个还看得顺眼的。
慕容简好奇道:“有多顺眼?”
朱阁想了想,莫名笑道:“顺眼到他在我背后捅刀子,我都原谅他一次。”
慕容简一听也立马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我呢?”
朱阁毫不客气地将他那张大脸拍过去:“你要是敢在我背后捅刀子,我就立马捅回去,再多补你一刀。”
“姐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