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一个人一生的运势,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定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活得坦然才会幸福。
可像这种白天万人敬仰,晚上就有可能横尸街头的诡异运势还真不多见,且在一息之间就有万千变化,让人根本算不到此人何时生,何时死。
老人手中的黑子轻轻敲打着桌面,开口说道:“你要是看见另一个,估计也是这表情。”
“另一个?”
司徒定一这才想起,慕容家这一辈似乎是对姐弟,只是那女子自成了刀仙弟子后就极少回来,所以知之甚少。
“听您老的语气,是知道什么?”
老人叹了口气,道:“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慕容盛煌是个枭雄,才学谋略都并不比咱宫里的那位差,可惜啊!生错了地方,所以这辈子注定活的窝囊,就连死了也得被人记恨。”
司徒定一有些吃惊,能被眼前老人评价为枭雄,可见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
“既然有这么一个人物坐镇,旁系分家的那群人怎还老想着夺权呢?”
这也是司徒定一想不通的地方,贪恋权位是人之常情,但一家之内,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从未停止就有些过了。
慕容家的前几代家主也并非什么庸才,都有文韬武略,不然也不会让慕容家获得百年兴盛。可旁系的几个分支,不管家主是否能带给慕容氏昌盛,近百年来都始终想着要搞垮对方,颇有种自掘坟墓的作风。
老人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茶水。
司徒定一很有眼力劲儿的给对方倒上,并称赞道:“您老才是真的满腹锦纶,就连我师傅都说普天之下就没有您老不知道的事。”
诸葛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虽然这马屁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听着也算舒坦。
放下茶杯,老人叹息说道:“之所以这家族内斗没有停过,无非还是一句老话。”
“什么老话。”司徒定一急切问道。
老人沉默片刻,低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司徒定一面色骤变,似是知道了惊天的秘密,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您老的意思是,现在慕容家的嫡系,其实根本就不是慕容家的人!”
这个消息可谓一击惊雷,就连自认宠辱不惊的司徒定一也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