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无关痛痒的小插曲结束后,落座的宾客也基本都到齐了,除仅剩几个最为靠近主座的位子还空着,想来是为慕容家的亲族所准备的。
就在下人确认时辰,准备去请家主时,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突然从院门外响起。
“本王姗姗来迟,险些误了时辰,还请诸位莫要怪罪啊。”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随从的簇拥下,一名身着华丽锦服的青年男子赫然出现在大门外。
此人长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加上与生俱来的皇族气质,很容易在人群中被一眼认出来,此刻便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朱阁同样看了过去,不过眼神只是稍作逗留了一会儿,随后便落在了这人身后的四名随从身上。
两个一品,一个半一品,一个二品宗师巅峰,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不过最让朱阁在意的是其中一个为什么要戴着头套?还这么熟悉。略作思量之后,朱阁恍然,这尼玛不就是当初他扔掉的“牛战士面具”嘛!
还以为不会被人看上,没想到还真有个倒霉蛋给捡去了。
司徒定一张了张嘴,似乎打算继续充当解说,但一想到朱阁刚才所说得话,又有些犹豫了,真怕这人不分场把他打成白吃,至少他知道这人有这实力,且完全不用顾忌在场的所有高手。
直到朱阁投来疑惑的眼神,司徒定一才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得到少年点头同意后,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北莽六皇子慕容信,又称信王,北莽史上最为年轻的王爷,也是目前所有活着的皇子中唯一封了王的,听说这还是他主动求来的。在外人看来这很糊涂,因为一旦封了爵位,也就意味着他再也无法觊觎皇宫里的那张位子了。”
朱阁闻言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对方,转头问道:“他真得有这么糊涂吗?”
司徒定一轻蔑一笑,摇摇头,手中折扇不觉轻轻挥动:“世人愚见罢了,在我看来这非但不糊涂,反而是一手好棋。没有皇子身份的束缚,就不必被圈养在宫里,在外头办起事来也更方便些。”
说着还凑近些,在朱阁耳边悄悄说道:“据可靠消息,这位信王与当今北莽的太子殿下是自小的玩伴,二人私交甚密,说是头号马仔也不为过。不过这求王之举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身后有高人指点,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据我所知,为了避嫌,慕容家应该没有请任何皇室成员。不请自到,还带着北莽五虎堂的四位堂主,要说是单纯来拜寿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