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随着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床上的美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慕容妃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展现出傲人的曲线,口中更是不觉发出令人酥麻的呻吟声,只感觉这一觉比以往十几年里睡得都要舒坦。
但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觉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查看起了自身的衣物,发现还算完整后才暗暗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心里又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
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记忆停留在昨晚那人背自己回来。他烧了一桌好菜,又拿出了一壶好酒,她刚喝了两杯,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的事就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了。
女子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少年此刻正趴在酒桌上,一旁是已经侧翻的空葫芦,看样子昨晚似乎也喝了不少。
她从床上下来,本想蹑手蹑脚地直接离开,但到了门口却又折返了回来。
给少年披上一件衣裳,随后又将自己的爱刀留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后,她又深深看了少年一眼,想要伸手触碰对方的脸颊,但临近时又忍住了。
“谢谢。”
女子嫣然一笑,说完之后,便一个人轻轻退出了房间。
而就在对方离开后不久,本该“昏睡”的少年又忽然睁开了眼,拿起一旁的空葫芦摇了摇,无奈道:“一葫芦酒,几乎全进了你一个人的肚子,谁说滴酒不沾的人酒量就一定差的。”
随后朱阁又神情复杂地看向一旁女子留下的佩刀,鲜红色的刀鞘收藏着此中锋芒,柄端的风铃随着窗外吹进的微风轻轻摇曳。
这件礼物属实太“贵重”了,重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简单洗漱了一番,今日无心摆摊,便提刀出了门。
大街上,人来人往,洋溢着一股不寻常的喜庆。
耳边不时有议论声传来:
“听说了吗?昨天信王殿下向慕容家提亲了。”
“这还用你说,这事儿昨晚就传开了,听说还是信王殿下亲口向慕容家家主提的。”
“这下慕容家可真要飞黄腾达了,先是世子被陛下封了秦王,现如今又有皇室结亲,还非侧室,而是明媒正娶的藩王正妃,两家人算是亲上加亲了。”
“可不是嘛,而且信王殿下可是太子一脉的重臣,将来太子殿下若是登基,那这两家就都是扶龙功臣,地位自会水涨船高,在北莽更是无人可撼动了。”
“话虽如此,只是听说慕容家的那位大小姐作风放浪,不是什么良家姑娘。信王殿下肯降尊屈就,想来也是看中了慕容家今后的发展前景。”
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年纪轻轻就被陛下亲自册封,少了分家掣肘,聚拢了慕容家几代积累下来的底蕴,再加上最后一战,“北莽之虎”的递刀传承。
这位新晋的秦王现在无疑是整个北莽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谁都想拉拢一下。
而在此之前,谁又能想到这位傲慢无礼,资质平平的世子殿下有一天会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