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离开后,义子乌为俭才有些疑惑地看向老人:“义父,昨晚马厩里是丢了一匹汗血宝马,但从足迹看应该是往北边吧?”
“是吗?”老人装糊涂道。
乌为俭点点头,表示肯定。
“哦,那是我记错了。”
老人并不在意,只是脱下身上披着的老式甲胄,似乎是早知道少年会来,这才特意穿上的。
乌宝山看着头顶山被砸开的大洞,叹息道:“过去那人可是记得走门的,现在……倒像是头发了狂的野兽,要是人找不到,真怕他会把整个北莽王庭都翻过来。”
乌为俭不免有些担忧道:“不会吧义父,那人可刚在北莽王庭闯了祸,难道还敢这么快就回去?”
老人嗤笑一声道:“不会?哼,你太小看他。我就怕到时被翻过来不止是一座定安城,而是咱们整个北莽。”
……
朱阁一路向南,沿途所有的大小据点都没有放过。
岩武城,鬼门关,木子城,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就连熟人打招呼他都没有理睬,只是一门心思地找人。
在外人眼中,他们只觉得头顶上有道虚影掠过,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强风吹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找到日落,真气耗尽的朱阁只能改用步行,但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
他近乎一路跑到了边境线上,见到了刚入北莽时那间充当旅店的小驿站。
朱阁静静看着眼前的驿站,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造化弄人,兜兜转转了一整圈,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能留住,什么也没能保住。
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骑着竹马的小女孩还在玩着自己的游戏,木刀挥得虎虎生风,宛如打了胜仗的小小将军。
当她看到院子外风尘仆仆的少年,还以为是又来客人了,笑着挥了挥手,露出缺了一颗的大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