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胸前,身后多了不少狰狞伤痕,这是一年之内扫平北莽江湖所付出的代价,可这些也为其平添了几分野性,是独属于男人的勋章。
当最后一刀落下,慕容简长舒一口气,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婢女红着脸将毛领递上。
慕容简接过,照旧道了声谢,开始擦拭起身上的汗水。
此时院门外,走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汉子独臂,男孩则背着一把与他个头差不多的长刀。
拓拔隼大步走进演武场,将手中情报丢了过去,开口道:“南岳那边传来了消息,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
一旁背刀的男孩则是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吃得直翻白眼,婢女见状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去给这刁嘴的小孩准备羊奶。
慕容简打开密信,略微看了两眼,嘴角不由微微翘起,随即就将这密信又递了回去。
拓拔隼接过信见他还能笑得出来,不由问道:“你不担心吗?”
慕容简笑着摇摇头:“我宁愿相信明天南岳会打过来,也不相信他会有事。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信以为真的跳梁小丑才对。”
拓拔隼看着对方冷静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密信,想了想,或许的确是自己杞人忧天了,那个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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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殿,幽暗僻静的古堡内,一袭蓝裙的美艳女子端坐在王座上,修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中信件。
“消息可靠吗?”四月开口问道。
一团黑影从王座后显现,低声回答道:“我的内应从不会传回错误的消息,更不用说是这样的大事。”
四月点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佩戴在胸前的玉石,珠圆玉润,相得益彰。每当心情烦躁时这玩意儿倒是能压制住她的魔性,让她做出更为理智的判断。